對他而言,成功意味著無儘的榮耀,而失敗則不過是化作一抔泥土,悄無聲息地湮沒於世。
所以她在會所幫了秦肆一把,從未想過他會知道,甚至根本沒打算在他麵前邀功。
但從秦肆的視角裡,這件事已經變了味。
江稚月這番話可謂是把秦肆得罪透了,換作以前,依男人高傲的性子,會立刻收回停留在女孩身上的目光,並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此刻他卻是注視著她那一雙明亮的美眸,閃爍著炯亮逼人的光芒,女孩將所有的負麵情緒都藏在眼底深處,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握成拳。
她定定地看著他,隨著情緒激動,眼中的光芒更甚逼人,連麵部肌肉都逐漸緊繃。
明明是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皮膚很白,眼睛又大。
滿是清純和嬌豔。
秦肆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如芭比娃娃般卷翹的長睫毛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忍不住伸手輕輕撥弄了一下。
江稚月的眼瞼微微輕眨,眼睫掃下的柔軟正覆在男人的指尖,秦肆的喉頭莫名滾動了一下。
他指腹重重摁壓了下,擦過了女孩的眼尾。
眼底,暗欲明顯。
這樣的眼神,江稚月再熟悉不過了,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單獨相處時,秦肆鬼使神差地把她摁在沙發上,想要親吻她。
江稚月隻覺得荒謬,脖子上隱隱傳來的痛感還在作痛,她拂開男人的手,秦肆卻搶先一步,微微抬起手,當她收回了手,男人的指尖再次觸碰她的眼尾,帶著一絲冰涼。
“你覺得很委屈?”
怎麼可能不委屈?為什麼要經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江稚月心中有一個聲音,幾乎要發泄般傾吐所有的心事,又深知一個字都不能提及。
秦肆和她非親非故,他對她的心思已然超越了常理,她再吐露些什麼,隻會引發更多不可控的事端。
江稚月便是搖頭,懇請男人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麵前,無論在貧民窟發生了什麼誤會,都應當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待診療結束後,拜托秦肆不要出現在江婉柔的麵前,也不要讓斯坦李看到。
“您是白小姐未來的丈夫。”江稚月再次提醒道,“請不要再對我造成困擾了。”
她說完,絕然起身,直接進了診療室。
就在她轉身之際,男人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但足以讓江稚月停下腳步。
“那隻是你以為的。”極冷的聲線,帶著如同鋼鐵般冰冷的寒意。
江稚月感覺到了貼著她手腕間傳來的溫度,男人默了默,又道:“我能為你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