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魏知州來的很快。
他進門就狠狠地踹了吳良一腳,吳良原本還以為是靠山來了,正想喊冤叫屈,不想魏知州一腳猛踹到他胸口。
吳良疼得臉色煞白,卻精明的沒喊疼,隻一個勁兒的賠不是,“姐夫我知道錯了,是我一時頭暈辦了錯事,姐夫你打死我吧,我給你和姐姐丟臉了。”
他特意提起“姐姐”,卻沒換回魏知州心軟。魏知州不解恨的再次踹他兩腳,“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一天到晚在外邊惹事。我是你哪門子姐夫?一個妾室通房的兄弟,也敢稱呼本官姐夫。來人啊,把他拉下去先打三十大板。”
圍觀客商們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都在廂房外看熱鬨。原本看到魏知州過來,他們心裡還叫了聲“不好”,覺得王管家一行人這次怕是要糟。誰料事情突然就反轉了,魏知州不僅沒給這內弟撐腰,竟是狠狠地把他發落了。
三十大板打下去,吳良這命怕是都得丟半條。
那麼問題來了,能讓魏知州如此氣急敗壞,被吳良得罪的這一行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眾人側著耳朵用心聽,可再聽不見聲響了。
加上魏知州帶來的手下開始趕人,眾人再是不想離開,也隻能遺憾的回了自己房間。
說回廂房內,魏知州如何與王管家套近乎,想將這事兒抹過去不提。
隻說雲鶯坐在自己房間內,將隔壁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她一時間心潮湧動,整個人更加沉默。
雨水淅淅瀝瀝,一下就是兩天,雲鶯一行人也就在客棧中住了兩天。
好不容易天放晴了,眾人打點行李準備出發,結果前方又傳來山體滑坡的消息。
將近半月的雨水,終於造成次生災害,前方的道路都被堵住了,眾人要麼繞行五十裡從彆的路段過,要麼就等兩天,等這邊道路疏通,再繼續前行。
王管家決定繼續等。
雲鶯幾人也終於被放了出來。
蓋因為前兩天良公子鬨了那一出,自己沒占到便宜不說,事後甚至牽連了他那一母同胞的姐姐,也被從知州府裡攆了出來。
錦州城的百姓自此知道,這客棧中住了幾位連知州都得罪不起的貴人。彆說客棧的東家與掌櫃們愈發恭敬了兩分,就連那些打尖住店的客商們,也都變得安分。
這時候的錦州治安也好了些,丁姑姑就問王管家可否帶姑娘們到街上散一散,王管家想到那幾個姑娘如花似玉的模樣,擔心她們再招惹是非,果斷拒絕了這個要求。
丁姑姑沒辦法,隻能又去街上撿了些好吃的好玩的,特邀姑娘們下午時去她房間坐一坐。
雲鶯幾人在丁姑姑房中消磨了一下午時間,又一道用了晚膳才回房。
到了翌日,還沒等雲鶯想好這一日做些什麼好,秋寧已經拿著針線過來尋她。
秋寧見雲鶯百無聊賴的翻著本閒書,開口說“你也做些正經事,彆整天翻著這些沒用的書,咱們又不能考狀元。”
雲鶯“那讓我做什麼?和你一樣做針線麼?我女工學的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學的不好有什麼要緊,你多少做一樣啊,好歹這是咱們的心意。”秋寧偷偷和她透漏,“我聽小丫鬟說,瑞珠可勤快了,已經給二爺做好整套的衣衫。木槿也不差,她有一手做鞋的手藝,聽說給二爺的鞋子都做了好幾雙。我的繡藝隻是平平,不過針線還算整齊,我就給二爺做幾個荷包吧。”
雲鶯看了看秋寧手中蓮青色的荷包,上邊繡著青山綠水、白鶴展翅,先不說荷包的手藝如何,隻那意境,卻悠遠超脫,連她看著也很喜歡。
可這是送給那位二爺的……
為了討那位二爺歡心,其餘三人都鉚足了勁準彆衣衫鞋襪,想要那位二爺多憐憫幾分。
隻有她,懶懶散散,到今天才知道還有這麼回事兒。
下午時,雲鶯也不看閒書了,和伺候她的小丫鬟學打絡子。
丁姑姑中間過來一趟,看她忙得熱火朝天,終於露出個孺子可教的眼神,和雲鶯說話都輕柔了幾分。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到了繼續出發的時間。
出發之前,王管家隱晦提醒眾人,接下來的路段更不好走,吃用上也要苦一些,讓幾位姑娘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