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那個周扒皮讓她三天內把衣裳送過去,她披星戴月的做,也不知道能不能按時做完。若是棄了這一身,再從頭練技術、做衣裳,那不得猴年馬月才能交差?
那不晚八百年了麼?
雲鶯謝過了秋寧的好意,並固執的表示,她覺得自己做的這身衣裳勉強還能入眼,就不折騰彆的了。
秋寧被她氣走後,瑞珠和木槿結伴而來。
兩人看了雲鶯的手藝,也是大為震驚。
不過這兩人可夠“體貼”的,就說雲鶯,“重要的不是衣裳,是咱們的心意。”
“二爺又不是那些膚淺的人,不會在意這些表麵上的東西……”
俏皮話說的好聽,可穗兒分明看見了,這兩個姑娘走出門後,忍不住捂著嘴笑了。
穗兒見狀就和雲鶯說:“姑娘,咱好歹爭點氣。”
雲鶯歎氣,“這個真爭不了。”
看穗兒像朵喇叭花似的,整個人都萎了,雲鶯好心安慰她說:“即便我爭氣了,後果就能更好麼?你昨晚上不是和我說了,瑞珠他們都給二爺做了衣裳,可根本沒送出去。”
這個沒送出去,就是二爺根本不收她們的東西,更甚者,連麵都沒見。
穗兒:“可您和那幾位姑娘又不同,二爺是點名了讓您做衣裳的,您送過去,二爺肯定會收。”
雲鶯:“他會收,但他肯定不會穿。二爺就是拿我尋開心的,他都不把這事兒當真,咱們太認真,咱們就輸了。”
穗兒:“……”事情真像您說的那樣麼?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雲鶯話說的好聽,好似衣裳做的好與壞無關緊要,重要的真就是她那一片心意。
但是,能做的好,誰又願意做的差呢?
畢竟那位二爺真有點吹毛求疵的勁兒,她若真是敷衍了事,怕是會徹底惹惱了那位二爺。
但是,這事兒真不是她能控製的。
雲鶯也儘力去做了,甚至每一針每一線都抱著虔誠的心態去刺繡,無奈那雙手根本不聽使喚,做出來的東西和她心中所想的,完全是南轅北轍的兩個玩意兒。
攤平吧。
擺爛吧。
問就是她已經儘力了。
就在這種崩潰之下,雲鶯終於趕在第三天的傍晚,將這衣裳做了出來。
繡花什麼的就彆提了,這真就是一件素的不能再素的外衫。除了衣裳的料子和顏色值得誇讚,彆的麼……不提也罷。
雲鶯看著麵前這件衣衫,真想歡呼雀躍一聲,終於解放了。可連坐了三個日夜,她的腰肢實在是受不住了。
在丟下針線的第一時間,雲鶯就撲到了床上去。
可太難了,她以後是絕對沒辦法吃繡娘這碗飯的。因此,還得考慮考慮若真出了府,該做些什麼營生,才能養活自己。
想多了,如今最緊要的,是趕緊將這件衣裳送到二爺哪兒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