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十多年了,這宅子還這麼剩著。
雲鶯聞言,就說,“既然是凶宅,前邊又沒有什麼景致,咱們不如繞個……”道。
“你怎麼在這裡?”
話還沒說完,雲鶯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響在耳側,她還沒來得及回想,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就見穗兒一副見了鬼的模樣,趕緊福身行禮,“見過二爺。”
二爺?
二爺此時不該忙著公乾麼,怎麼跑到這犄角旮旯來了?
雲鶯側首看去,就見眼前這人還真是二爺。
不過眼前的二爺,遠不是雲鶯往日所見的愜意自在的穿著打扮。
他身穿一身石青色步步高升團花紋的繭綢直綴,金冠玉帶,墨發披肩,腰間懸著大紅底白鶴展翅荷包,和一枚一看就貴重的白玉玉佩,手中還風雅的拿著一把漆黑灑金的折扇,至於腳上,則踩著一雙紅底白幫黑色錦緞牛皮靴。
真就是,一副矜貴貴公子的模樣。
俊美是俊美,好看也是真好看,隻是這貴公子此時的做派與打扮拚湊在一起,未免紈絝和風流了一些。
雲鶯的眼睛都看直了,覺得這配色讓她的眼睛受了傷。
這也就是二爺的容貌過硬,能撐住這麼絢爛的顏色搭配,換個人穿這一身試試,那指定是個災難。
二爺可不知道雲鶯此刻在心裡腹誹他,不過隻看雲鶯那強忍嘴角翹起的模樣,他也敢斷定,這丫鬟心裡指定沒憋好話。
二爺的眸光一下就銳利起來。
不過眼下還有正事要做,二爺也無暇計較其他。雲鶯正好趕上了,那就隨他走一趟吧。
二爺:“到馬車上來,隨我去辦點事。”
雲鶯才想婉拒,她一個弱女子,能給二爺幫什麼忙?她不添亂都是好的。
可她的手才剛擺了一下,二爺就微使力,輕輕鬆鬆將她弄到馬車上去了。
眼瞅著雲鶯到了馬車車廂中,穗兒趕緊也爬上去,坐在車轅上與喬裝過的墨雪作伴。
馬車再次啟動,這次沒走片刻,就停了下來。
等雲鶯跟在二爺身後下了車,就見眼前好大一座破敗的宅子。
宅子雖然遍布蛛網,外牆開裂,牆皮剝落,滿布青苔,但從高大的門樓,以及腐朽的大門旁那塊破敗的牌匾上,若隱若現的一個“尚”字,雲鶯也猜到,他們應該停在了尚家的宅子門口。
也是巧了,剛才穗兒還和她說起尚家。也不知道二爺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雲鶯正想開口問,就見二爺陡然摟住了她的腰。
雲鶯身體一僵,正想掙紮,就猛地感覺到二爺加大了手中的力道。他那寬大的手掌,甚至還捏了她一把,像是在警告她“安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