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堂撚了顆乾果,送到嘴裡,慢慢咀嚼: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大前天下午。”
“為何現在才知道?”
“曹軍封鎖了消息,我們是因為聯係不上譚鬆,才發現異常,最終確定出了問題。”
管家:“和鮮卑聯合,事情若敗露,是滅族的大禍。”
“怕什麼,曹孟德來冀州後安穩過嗎?他一次又一次的殺士族,哪次查到過我們?
又有誰真怕他了。”
“曹孟德一直不明白一個道理,靠殺是沒用的。
隻要利益夠了,殺再多,還是會有人在背後反他。殺得越多,反彈的力量越強。早晚把他給推下去。”
“袁本初在的時候,就做的很好,對士族寬和,大家利益均分。
說到底,不論誰掌權,不還是要用我們各家來管事,幫他治理地方,不然難道靠那些什麼都不懂的流民?”
劉堂神色有些譏諷:“這次動手前,我仔細考慮過。”
“事情算不到我們身上,舍掉一些東西。等曹孟德殺一些人,也就過去了。”
“曹孟德瘋子一樣的濫殺,無非是盯上了各家手裡的錢、資源,想用來養兵,短視之輩。
拿出些東西給他,堵堵他的胃口,權當喂狗了。”
“咱們等著,用不了三五年,他就會被士族聯合推倒。”
劉堂晃了晃頭:“曹孟德能走到現在,靠的是戰場上的不斷獲勝。
他的根子在於兵馬厲害,隻要幫鮮卑,在戰場上贏他幾次,他也就垮了。所以若有機會,我們還要幫著鮮卑,搞垮他…”
轟隆——
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然後是震耳的馬蹄聲。
聽起來像是有人縱馬,踢碎了大門。
劉堂霍然起身。
他從大堂出來,家裡的侍從,快速彙聚到他身邊。
而外院的正門方向,已經有一隊人,掩殺進來。
帶頭的將領,騎在一匹涼州的高頭大馬上。
那將領眼神銳利,帶著一股凶光。
其人虎體猿臂,聲雄力猛的呼喝:
“哪個是家主劉堂,出來。就你藏得嚴實,跑了數百裡來拿你!”
馬上將領正是西涼馬超。
馬超素來虎逼,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劉堂怒道:“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我祖上對大漢有功。魏王來冀,我劉氏亦有功!”
“誰敢在我府上造次,我要見魏王!”
“見個屁,魏王忙著呢。你事發了,還不來受死!”
馬超撥馬前推,大槍一沉,左右一擺,劉氏的護衛便被分開。
他直接策馬殺到劉堂身前,大槍一突。
劉堂踉蹌後退,到底沒有馬超槍快。
他慘叫一聲,胸口被馬超一槍穿透,人直接被挑在鐵槍前端,臉上的驚恐,就此定格。
他絕沒想到,橫禍來的如此迅猛。
自己就這麼死了。
馬超單臂將其挑在半空,掃視左右:“還不就縛,敢反抗,滿門抄斬!”
馬超領了曹操的命令,清除被揪出來的士族。
有些事,士族也沒想明白,就是曹操殺他們,根本不用證據。
做過就有痕跡留下,士族參與資助鮮卑,想在戰場上擊潰曹軍。這麼大的事,總有痕跡。
賈詡,卞媚等人掌握的諜子,抓到些跡象,摸到誰身上,曹操就安排馬超來當劊子手。
馬超桀驁如野獸。
他如果真心投效,曹操就準備用他作為一員虎將。
馬超要是養不熟,那就讓他乾臟活。
有一種做局方式,就是清壞賬。
賈詡最近又獻了一條毒策。
用馬超大量斬殺士族,人都得罪完,所有怨恨都彙總到馬超身上。
如果馬超懂事,依附在曹老板身邊。曹老板就保他,如養猛虎,是利刃。
反過來,要是馬超有異心,得罪人的事讓他乾了。
後續曹操除他,反而能收割一波人心。
退一步說,馬超要是按照曆史去投劉備,把仇恨也就帶過去了。
反正對曹操都是好事,通吃。
此刻,馬超統兵,四處收割士族。
而在正麵戰場上,東鮮卑兵馬,開始全力攻襲遼西郡。
張遼帶兵從右北平郡的城塞出來,往東推進,正麵迎擊拓博雄都所部。
要想重創對手,非要在正麵戰場上,將其擊敗不可。
微風徐徐。
中午,兩軍在右北平郡和遼西郡,往北的草原上遭遇,列陣對峙。
萬軍肅殺,旗旌林立。
拓博雄都高居馬上,位於大軍後方:“漢軍終於還是出來了。”
拓博本:“在草原上,以騎兵對陣,他們絕非我鮮卑對手。眼前的對峙,正是我們謀劃的目的。”
“沒錯,吹戰號,開戰!”
咚咚咚——
戰號和戰鼓,同時作響!
漢軍前方,張遼頭戴戰盔,緊握大戟,對身側的高順說:“你帶陷陣營,隨我去衝殺!”
徐晃吃了一驚:“張將軍,你是我軍主將,如何能親自上陣!”
張遼:“你來督戰,眼下戰勢已成,我親自去斬了敵首,大潰東鮮卑。”
他體內力量震動,一股磅礴的武運節節攀升!
張遼驀然催動戰技:韜鋒突襲,彙聚兵勢,鋒芒畢露,往敵軍殺去。
“殺!”
高順帶領重甲覆麵,宛若凶魔臨世的陷陣營,緊隨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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