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前方,倒著以千計的屍體,血流成河,都是新近被殺的鮮卑人。
這種場麵,膽量再是豪勇的鮮卑人,也不禁害怕起來。
跪在所有鮮卑兵最前方的,就是鮮卑王帳大將茂眷。
他在之前那一戰,被張遼生擒。
此時高順緩步上前,一手抓住茂眷的發髻,一手橫刀,繞頸一切,將茂眷的腦袋摘落。
血竄起數尺高。
高順抬腳便踢倒了茂眷的屍體。
後方,一眾漢軍有樣學樣,陸續揮刀。
曹操下令不留外族俘虜,抓到就集體處決,將恐懼散播到草原上。
被殺的俘虜,除個彆身份更高的將領是斬首。其餘人全被割下耳朵裝袋。
屍體則焚燒掩埋,避免在夏季引起疫症。
同一時間,人在敦煌的曹操,也在和麾下的幾個謀士議事。
他們這邊的氣氛就很歡快,與鮮卑大帳的憤怒,對比頗為鮮明。
“讓馬孟起,龐令明放緩攻勢,往後收一收。
他們壓得太靠前了。”
曹操話罷,一旁任書吏的甄宓,就一五一十的進行記錄,形成命令,傳達到前線。
曹操隨行的三大謀士,賈詡,郭嘉,荀攸都在。
曹營五大良謀的程昱,親自去了北關,臨陣處機。
有他坐鎮,有些稍縱即逝的良機,可以及時把握。敵軍設下的陷阱,亦休想有用武之地。
戲誌才在各地奔忙,忙著內務的事。
家裡仍是荀彧留守,鐘繇,董昭等人各管一攤,協力處事。
這些文武眾臣,讓大魏的內外結構異常穩定,沒有短板,也讓曹操能放心的四處浪,親自來到了河西。
眼下兩軍,已打過第一輪。
曹軍在遼西,占儘上風。
河西這邊則形勢更為複雜,參與的部族,兵馬數量也更多。
當下河西真正的大戰還未開始,敵我都在布局當中。
河西目前的形勢,藏著曹老板很深的算計。
坑要一點點挖,誘敵深入,然後一朝爆發。
等到填坑時,憋死坑裡的所有鮮卑人。
鮮卑現階段還沒上鉤。
但曹老板並不著急,仍在一點點的下鉤子。
陰謀陽謀,他素來熱衷此道,所以被譽為兵權謀代表。
把對手擊敗不是目的,還要以最屈辱的方式,羞辱對手的智商。曹操用兵長於謀算,攻敵不備,若條件不允許,就自己創造條件。
幾人碰頭商議過,賈詡,郭嘉,荀攸,依次退出去。
曹操在敦煌的臨時書房,還剩下被召過來的夏侯惇,夏侯淵兄弟倆。
他倆近期一直在河西。
河西對現在的大魏來說,是重中之重。
東西貿易的咽喉和必經之地。
夏侯兄弟倆各有所長,協守這裡非常合適。
“大兄。”
沒外人,稱呼就很親近。
數年間,自家大兄已要當皇帝了。小時候一起撒尿和泥的哥幾個,要成為開國功勳,封侯拜將可期。
想起來便美滋滋。
“不論河西戰事怎麼變化,你二人要記住,隻管穩守不動。”曹操叮囑。
“大兄放心,我二人記下了。”
這時,寅腦袋上頂著一壺蜂蜜水,雜耍虎似的從外邊進來。
一看就是貂蟬讓它來送東西,順便看看他們談完正事沒有。
寅頂著小壺,來到曹操身邊。
這些逗人樂的小玩意,大多是貂蟬和虞傾弄出來的。
曹操拿下虎頭上的蜂蜜水,給夏侯兄弟一人倒了一杯。
自己倒那一杯,還沒來得及喝,寅從旁邊探出大頭,舌頭一卷,連竹製的杯子一起卷入口中,把蜜水喝了,然後杯子吐出來。
夏侯兄弟倆旁觀,跟著笑起來。
不久之後,兩兄弟離開。
曹操也起身,和甄宓出了書房。
出去的瞬間,視野便是一暢。
他正位於鳴沙山,月牙泉畔。
入目全是細沙聚積而成的沙丘,起伏如海。
沙粒晶瑩透亮,沙山形態各異,有的像月芽兒,彎彎相連,組成沙鏈;有的像蟒蛇,長長而臥,延至天邊;有的像魚鱗,丘丘相接,排列整齊。
這裡離七彩丹霞地貌也不遠,在後世,附近還會有莫高窟。
沙鳴山東北方向,則是後世廣為人知的嘉峪關。
西域各部聯合,在這裡建了座綠洲行宮,周圍全是疊院的木樓,鱗次櫛比如一座小城,各類物品一應俱全。
妻妾和兒女們,都很喜歡這處沙海中的小綠洲。
長公主殿下,頂著大太陽,在滑沙梯。
曹操往後殿走,回頭看見甄宓微皺著眉頭,卻是異樣的嬌俏:“怎麼,有事想不通?”
甄宓輕嗯了一聲。
曹操:“遇到想不通的事,給自己一點時間,過兩天你就想不起來了。”
嗯?
甄宓愣一下,嫣然淺笑。
曹操回後宅和妻妾們聚了聚。
隨即感應到訊珠傳訊,是張遼的消息:大王,俘虜的腦袋,已送回給鮮卑人。
曹操下令把鮮卑被殺兵將的腦袋,給鮮卑送回去。
這是一種手段,多重意圖。
複數日,鮮卑王帳外,裝著俘虜首級的木車,被幾個放回來的俘虜,推回了王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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