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摩拉呢!
“唉……用璃月話講,我簡直就是個過路財神,總也存不住錢!”她煩惱的把伊凡選好的刀鐔模型拿起來看看,拍板同意就用這幅喜鵲和梅花的七夕圖。七月初七在夏季,至於說夏天為什麼會有梅花綻放……隻能說是藝術創作者的合理想象。
山茶首落,八重櫻亦以凋零為美,從討個好口彩的角度上看,梅花和喜鵲都挺耐活又能熬過嚴寒,像是個能和主人一起苟住小命的樣子。
二百寫了張提款單給天目十五,走出冶鍛屋就見外麵站著個金毛——社奉行家的家政官托馬。
這家夥正叉著腰和阿創說話,主要是他在說,阿創沉默的聽。見到他二百轉身就想朝另一個方向走,就……柊慎介不尷尬她都覺得尷尬啊!
換做以前雜役姑娘隨便口嗨什麼都不會有人當真,但她現在是勘定奉行收養的二小姐,又與至冬使節牽扯上關係,二百有理由相信打從自己降生落地到今天早上吃了什麼所有情報都已經擺在神裡綾人案頭。
所以,那些口嗨的胡話與亂甩的黑鍋,社奉行大人大概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二百小姐,今天天氣不錯,您來鳴神島散步嗎?”托馬不懷好意的壞笑著朝二百擠眼睛,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
她咧開嘴乾笑兩聲,伊凡無聲無息出現在她背後……給雇主撐腰!
——需要乾掉這家夥嗎?
“怎麼好意思讓托馬先生對我這樣的人用敬語呢。”二百向後退了一步差點貼到伊凡身上免得他衝動行事:“您忙您的,我這就回離島了。”
托馬怎麼可能輕易放掉她,二百無意與社奉行交惡,但勘定奉行可是招招都衝著社奉行的軟肋招呼,她夾在其中怕是不能再像往日那般遊刃有餘。他看了眼比自己還高出半個頭的至冬人,語氣歡快又熱情:“給個麵子嘛!我請您二位吃個便飯怎麼樣?還是說二百哥身份不同以往,不稀罕和我來往了?”
他說得輕鬆隨意,是老朋友之間的插科打諢。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二百眯著眼睛和他打機鋒,心裡轉了好幾個圈。她和這位家政官確實是舊相識,蒙德來的金發青年在稻妻各大士族內也是個經久流行的話題——大家主要用他來感慨社奉行神裡綾人這小年輕不大守規矩,家政官(管家)如此重要的職位怎麼能交給異國人呢?哪怕他有一半稻妻血統也不行呀!
托馬比劃了個“請”的手勢:“我不會讓您難做,木漏茶室,可以嗎?”
不管他們在木漏茶室說了什麼,外界都無從刺探,最大程度保護她的安全。而且她隻要這一次進入木漏茶室,今後就都可以刷臉走進那個神裡家庇護下的安全屋。
二百仰頭向後看看伊凡,至冬人實在是太高啦,這樣倒著看他比較省力氣:“你覺得怎麼樣,肚子餓了不?”
伊凡:“……”
咱就是說……我是該說餓……還是不餓?
托馬耐心等待,他不會為難二百,但也要等到她給出個準確的態度。
“……唉,好吧,木漏茶室,你家的狗子給我rua一rua唄?”沒必要因為賣身契捏在柊慎介手裡就為了他把稻妻人得罪個遍嘛!二百很快作出決定。
勘定奉行府內都發生過什麼……她大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不會是我!社奉行拋來的橄欖枝總是要接的,這次的敬酒不吃下次上的恐怕就是料酒了,她對自己的能力和處境有著充分認知。
金發青年陽綠色的眸子裡流露出由衷的喜悅笑意:“你還願意和我來往,實在是太好了。”
伊凡挑起眉梢,托馬若有所覺,抬起眼睛遞了個微笑。
兩位男士隔空用眼神較勁,二百沉吟著思考等會兒要是在木漏茶室遇見神裡綾人或是神裡綾華該怎麼辦。
當然會遇到那對兄妹其中之一,不然托馬無論如何也不至於非要請她吃這頓飯。他們之間的買賣交情可不會因為勘定奉行與社奉行之間的爭鬥而斷絕,大家都是打工人嘛,不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