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今天就彆勉強自己了。”
望著鋼琴前季洋那張煞白的小臉,李安說下課。
雖然今天的課沒上好,但是能把老師留在家裡吃飯這件事還是讓季洋格外開心。
兩人下樓,季成光剛好忙完,“來李老師。”
李安“我先洗個手。”
季洋帶李安洗了個手,從一樓主衛出來李安脫掉外套,季洋一把接過,“老師給我,我給你放。”
隨後他跟著季成光來到餐廳。
這是李安第一次來到季洋家吃飯的地方。
空間麵積不小,餐桌卻不算大。
不過也夠擺四菜一湯。
看著餐桌上的精美菜肴,李安覺得這已經很不隨便了。
況且中午他本來就沒吃飽。
季成光請李安入座,”季洋他媽去外地了,今晚就咱們三口人,隨便吃點。”
說著拿出準備好的酒,他猜今晚李安肯定沒事。
李安笑“那就添麻煩了。”
季成光笑“不麻煩,咱們今天就隨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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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鐘前,季成光得知李安還沒吃晚飯,當時就說一會下課出去吃個便飯。
往常李安都會用各種理由推辭,而李安今天非但沒推辭答應了,還說季洋身體不舒服,咱就彆出去折騰了,家裡隨便吃點就行。
這話讓季成光心裡很是舒服,他早就想留在家裡吃頓飯了。
奈何事發突然,他沒有時間準備。
所以李安上樓之後他就給助手打電話,讓對方麻溜的去公司樓下的陸川居打包幾個特色菜開車送過來。
“先打電話訂餐,然後趕緊過去取。”
陸川居檔次雖然沒有那麼高,但在蓉城也是家喻戶曉的連鎖菜館,味道很正宗。
每次公司搞活動他都帶著員工們去公司樓下那家聚餐,時間長了和那的老板也熟了。
所以他估計最多一個小時,他要的飯餐就能送到家。
時間正好。
“李老師,咱們今天就隨便點,。”
李安嘗了一口,真是不錯。
這時季洋給倒了一杯酒端到李安麵前,“老師。”
李安接過,然後和季成光碰了一杯。
今晚的氣氛確實讓他感到挺放鬆。
和這家人相處,他已經越來越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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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再等我十分鐘
陳璿是沒想到今晚到劇情到最後是她等李安。
“小米,真的,你倆開個自己的培訓機構吧。”
孫雨曼覺得很有搞頭。
孫雨曼臥室裡,姐妹二人正在閒聊。
‘不著急,我和小雨在聊天’
回複完李安的信息陳璿放下手機,片刻後回應道“我倆最近也認真的聊過這個問題,他想等年後先觀察觀察。”
“他說雙減政策這才剛全麵實行,後續肯定還會出台相關政策針對各類藝術類培訓機構的開辦。”
“我覺得他說的對,萬一到時候被什麼政策卡主辦不下也挺麻煩的。”
孫雨曼“嗐,多大點的事,到時候有什麼問題我幫你擺平。”
陳璿“點不在這,他那個人不喜歡做沒把握的事情,當時報名比賽的時候,在組彆選擇問題上他都糾結了半個多月。”
“他自己拿不準主意是不會冒然行動的。”
頓了頓,“況且開培訓班的成本也不低,前段時間他晚上閒下來就看蓉城的樓盤。”
“雖然他不說,但我感覺得到,他的壓力特彆大。”
孫雨曼本想開句好事將近的玩笑,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李安和陳璿兩個人的感情是讓她羨慕的,她感受的到,兩個人都把真心托付給了彼此。
可真心麵前也得講現實,她多少也了解一點李安的家庭情況。
這樣一個外地人想留在蓉城,所以壓力可想而知。
想開班,又要麵對買房壓力。
孫雨曼“那你呢?”
陳璿望去“嗯?”
孫雨曼笑“小米我問你啊,要是你兩真走到那一步,他拿不出買房的錢,你會讓家裡幫忙嗎。”
陳璿“你說呢。”
孫雨曼“所以你還擔心什麼。”
陳璿幽幽一歎“我就是怕他不能接受。”
從宋憐開始逐漸接受李安開始,漸漸的陳璿心裡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之前離家的時候她驕傲的說以後什麼都不靠家裡。
可她現在不太這麼想了。
如果她的家庭能夠為兩個人解決一部分生活事業初期的經濟問題,那她有什麼理由不靠家裡,讓那些本可以順利的事情加快進程。
一定非要向故事裡一樣的男女主一樣嘗一遍苦儘甘來待花開嗎?
陳璿在這個問題上很現實,比起和李安的未來,她一百個願意向父母低頭。
可前幾天在和李安說開培訓班的時候,她半個玩笑半認真的說兩人各投入一半資金。
李安沒接話。
再說吧,畢竟這些問題還有點遠。
隻要和李安的感情一直這麼保持下去,她相信兩個人的未來沒有任何問題。
“謝啦。”
陳璿的情緒已經調整過來。
孫雨曼“謝我乾嘛。”
陳璿笑“李安得請你吃頓大餐。”
孫雨曼還以為啥事呢,打趣道“哎呀,畢竟未來姐夫。”
剛才孫雨曼在飯桌上對著父母一頓狂吹,說讓她媽問問身邊朋友誰家有人想學鋼琴,趕緊抓緊時間。
不然等再過半年,李大師名滿蓉城的時候,排隊都報不上名,人就沒時間了。
當時孫雨曼是這麼說的。
不僅如此她還鼓動著父母利用關係幫忙宣傳一下李安的音樂會。
“還有票的事,不要聽我爸的,你們根據情況,看到時候能留多少就留多少,你放心,我爸送出去的票,到時候肯定不會讓坐席空著。”
“謝謝叔叔了。”
“嘿嘿,哎呀,真好,小米你今晚彆走了吧。”
“好。”
“真的?!”
“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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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這邊都喝的有點上臉了,收到陳璿今晚要在孫雨曼家留宿的信息也沒都想,回複了一個好。
見李安放下手機,季成光又開了口“李老師,就按我的意思來吧,反正洋洋就跟著你學了,藝考結束她還得和你繼續上課,總讓你跑也不是個事啊,以後就讓她去找你上課就行了。”
李安想想也確實,藝考總有結束的時候,他不可能一直來上門授課。
再一想到這幾個月來這家人對他的態度,加上對季洋這個學生的喜愛和肯定,他腦門一熱“行。”
酒都喝到這個份上了。
“這樣吧,距離藝考這段時間,她也彆在家練琴了,從後天開始就讓她去我單位練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