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汁和硯台,這也能拿來磨刀
杜乘鋒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畢竟這兩樣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跟刀沾邊,可就在杜乘鋒迷惑的時候,卻有一隻老邁的手掌,將這柄斷馬長刀拿了起來。
老邁的手掌撫過刀刃,一如杜乘鋒剛剛做過的。
而在經過了這最初的感受之後,便有一支毛筆點在了刀身之上。
墨跡在刀身之上暈開,蒼老的手掌筆走龍蛇,整把刀上很快便被寫滿了文字,竟是一本勸人向學的經典。
而在這之後,這柄斷馬長刀,便被放在了硯台之上。
而窗外,也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
讀書的有幼童,有少年,有青年,甚至老人都有,聲音雜亂無章,卻又整齊劃一,而伴隨著這份朗讀,硯台上那柄正被不斷打磨的斷馬長刀,也漸漸少了幾分肅殺之氣,多了幾分書卷墨香。
這把刀,居然也在跟著讀書。
這一刻,杜乘鋒無比清晰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用力的一抓,那本就薄弱的感知也隨之變得更為模糊了——好在畫麵徹底消散之前,杜乘鋒終於還是看清了這次磨刀的最後工序。
那就是用書卷擦去刀身墨跡,再對這柄斷馬長刀深施一禮。
“……這也行”
回過神來的杜乘鋒感覺自己腦袋嗡嗡直響。
倒不是說剛才的感知給他的身體帶來了什麼壓力,隻是因為剛剛感知到的東西實在是過於抽象。
雖然那些畫麵他大概都能看明白,可放到磨刀這方麵,他就完全看不懂了。
“也就是說,用墨汁代替了浸潤磨刀石的水,然後用硯台代替了磨刀石”
順著自己磨刀的經驗,杜乘鋒嘗試理解了一下。
不過杜乘鋒的理解也隻能到這裡了,至於其他的,不管是寫在刀身上的文字,還是窗外的讀書聲,亦或者最後那深施一禮,都屬於他不太能理解的範疇。
杜乘鋒大概能猜出,這或許是某種磨刀的工序,但是為什麼要用這麼行為藝術的方式來磨刀,他就猜不出來了。
所以,他決定親自試試。
“我應該買了毛筆了吧……”
一通翻箱倒櫃之後,杜乘鋒終於從某個箱子的最底層,找出了平時根本用不著的筆墨紙硯。
研得了墨,掭飽了筆,杜乘鋒就準備先進行第一道工序,也就是寫字——至於要寫什麼字,他卻是不記得了,主要是剛才他感知到的那篇勸學,和他印象裡的勸學內容上差距挺大,更何況彆說這篇被他草草略過去的勸學了,就算記憶中的勸學篇,他也是背不過的。
所以在片刻的思考之後,杜乘鋒決定還是隨便先寫點什麼。
然後他便拿起了手邊那把,厚重大刀。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他那狗爬的字體,真沒辦法在相對纖長的斷馬長刀上寫多少字,而眼下在他手邊,也就是這柄刀身相對寬大的雙手戰刀能讓他多寫上幾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