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頂級掠食者徹底開戰的時候,他們兩個誰會先死
沒有人知道這個答案,畢竟這問題實在是過於模糊,說是兩個頂級掠食者,但他們的噸位,實力,戰鬥方式,乃至於戰鬥思路,都一概不知。在這種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又怎麼能判斷出,這兩個頂級掠食者的勝負欲否呢
可不管誰勝誰負,總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那就是,他們周圍的其他生物,一定會死光。
“噫嘻嘻嘻嘻嘻——”
“殺殺殺殺殺——”
又是一輪拚死搏殺,這已經是雙方不知道第多少次交手了,或是或者是五十次,或者是一百次,反正這種數目沒有誰會記住,就連交戰雙方彼此都不會在意這個。
畢竟生死搏殺,容不得半點分心。
“錚——”
十三柄骨製彎刀的刀刃與六柄帶著血垢的短刃交錯而過,雙方一時間竟都毫發無傷。
但在一記拚殺之後,雙方卻都沒有回頭再戰的意思。
而是抓緊時間,殺戮著麵前那些草原潰兵們。
十三柄骨質彎刀橫掃而過,十幾個剛剛聚起來抱團的草原潰兵便已經被血肉怪鳥撕成碎片,而杜乘鋒這邊更如同虎入羊群,短刃夾在指間如同利爪,隻是一次撲殺,便割下二十多個人頭。
不夠,還不夠。
想要殺死對方,隻靠這點積累,還是不夠。
“下次見麵,我一定會吃了你呀!”
“應該是我吃了你。”
怪鳥起飛之後,杜乘鋒也轉過身子,雙方各自離開。
如同一直以來那樣。
血肉怪鳥殺不死滿身煞氣的杜乘鋒,杜乘鋒也夠不著飛到半空的血肉怪鳥,這直接導致雙方都開始不斷地覓食,不斷地尋找任何能夠用來殺戮的目標。
隻要殺更多,就能變得更強,就能殺死那個生死大敵。
他們都是這樣認為的。
但作為他們的獵物,那些青羊部的草原潰兵,終究有限。
“早知道就不清場了啊……”
一處隱藏於山體之中的強盜據點裡,回來休整的杜乘鋒正唉聲歎氣。
確實是可惜了,畢竟眼下整個薊州境內加起來也沒多少活人了——薊鎮早就在被紇奚青破城的時候就被草原甲士們殺光了,下麵的村鎮們也早就在大戰剛開始的時候便已經紛紛南逃,至於劉都督之前留下的,那些作為民間抵抗力量的刀客和遊俠之類的……這卻是被杜乘鋒自己叫人給趕跑的。
事實證明,那個叫崔遠的劍客雖然思路比較精神病,但執行能力卻是拔群的,說讓他清場,他真就把所有刀客遊俠之類的都打跑了,一個人都沒有留下。
這也直接導致,杜乘鋒現在就算想要以比武的名義去殺幾個人,都找不到對手。
“杜兄弟,怎麼了”
過來送飯的李木匠也聽到了杜乘鋒的歎息聲,不禁出演安慰。
“如果說,我是說如果實在不行,你就趕緊跑,往南邊去,去兗州,實在不行就去建康,去到京師那邊……總會有人能對付那個怪物的,總會有……”
“想多了。”
杜乘鋒連連搖頭。
逃走這個事情,他不是沒想過,但眼下這南邊所謂大陳可是連邊軍都被那怪物一勺燴了——眾所周知,守衛邊境的邊軍往往是最能打的隊伍。連邊軍都攔不住那個怪物,還能指望更南邊能擋得下這玩意
更何況這個怪物還能越戰越勇,越吃越強。
眼下已然是最好的機會,他與那怪物都已經殺不到人,換句話來說,那個怪物起碼暫時已經沒辦法繼續成長下去。
而現在,雙方比拚的就是速度,和對周圍環境的熟悉程度。
誰先做到讓身上的刀兵煞氣壓過對麵,誰就會是最後的勝者。
“我出去看看,我記得還有幾個強盜窩來著……”
這樣說著,杜乘鋒接過飯食,草草的扒了幾口。
而李木匠,也看到了杜乘鋒袖口之間,隱約露出的鱗片。
“杜兄弟,你這是……”
李木匠一把抓住了杜乘鋒的腕子,他不敢相信自己這是看到了什麼。
“你這手上……怎麼胳膊上也有”
“啊,這無所謂的。”
杜乘鋒拉下袖子,卻沒有多在意。
“想要戰勝怪物,那變成怪物也是理所當然……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就是了,不過還好,感覺挺不錯的。”
一邊說著,杜乘鋒一邊聚起煞氣,這讓他的雙眼在昏暗的洞穴裡如同兩點鬼火一般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