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為了探明事情的緣由,杜乘鋒準備飛去這劍客的老家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眼下好像也不用他這邊出門了,隻因為又一支隊伍已經上了山,和剛才那個劍客一樣,這些人見了杜乘鋒這副三尺不到的鐵皮人身軀,也是毫無意外的神色,當場抽出兵刃便砍。
杜乘鋒是一個和善的人,當然不會一上來就下死手,他很認真的在閃避著這些人的攻擊,甚至多次勸慰這些人彆衝動。
但這份勸慰沒能起到什麼作用,這些手持各色兵刃的江湖人反而更憤怒了。
“死來!”
這些江湖人給出的回答是愈發凶猛的劈砍。
杜乘鋒這邊也已經麻了,這些人壓根就不聽勸,他這邊就算想還手打過去,也怕像之前那個劍客一樣搞出人命——所以這一次他乾脆用了笨辦法,直接衝過去近身短打,依靠敏捷的身手先卸掉幾個人的兵刃,把他們按住,這樣應該就沒事了。
“所以說……現在外麵很流行這個嗎?喊太白星的口號?”
杜乘鋒也拿了一塊雞肉送到嘴裡,隨後滿意的點點頭。
他們本來是想要除了這凶星,殺了這罪魁禍首,重複解決掉隱藏在一切背後的賊子,從而永絕後患——可他們從沒想過,自己追殺的太白星,居然會不是太白星。
時隔那麼久,這原本已經被他克服了不知多少遍的煞氣,竟再一次在不知不覺間開始影響到他。
而在雞肉吃完之後,這幾個俠客,便也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這樣說著,杜乘鋒舉起了拳頭。
那就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俠客們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不是,你們這鬨的是哪一出?”
“所以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跟你們到底有什麼仇?”
高喊太白星保佑的,最開始隻是一些普通的山賊,他們覺得這樣喊能刀槍不入——當然,這種想法怎麼看都是有點問題的,畢竟隻是喊個口號而已,又怎麼可能真的刀槍不入?
這些山賊可能隻是為了壯膽氣,大夥一開始都是這樣想的。
可當他們張開嘴的時候,卻發現,不知何時,他們也已經將那雞肉填到了嘴裡。
而是來自於,煞氣的影響。
不過這以血祭兵確實有點說法,那原本武藝還稀鬆平常的劍俠,此刻竟如同行了散一般癲狂,手中長劍不再點刺,而是改成了雙手劈砍,威風赫赫的姿態,用的竟全都是些刀招!
甚至連杜乘鋒這副鋼澆鐵鑄的軀體,也已經被這些劈砍帶出了白印。
這劍氣瞄準的,卻不是他。
這柄陪伴他不知多久的大刀,似乎也察覺到了杜乘鋒眼下的異樣,那缺失的刀刃,就是無聲的提醒著杜乘鋒,這不是下手殺人的時候。
“煞氣……”
“不用管我!殺了他!”
而“太白星保佑”這句話,便也被這些山賊帶得火了起來。
“你們這,真的是……”
“我有個問題,那就是你們嘴裡的凶星到底是什麼……彆這麼看著我,我再說一遍,我是人,我是人,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
眼前的這個鐵皮人,確實和他們認知裡的那個太白星,完全不一樣。
為首的劍客抹了一把嘴邊的油花。
深吸一口氣,杜乘鋒登時就有種把這些蠢貨都一拳打死的衝動。
“你這……嗯?”
可是,這事情終究還是落到了他們的頭上。
甚至連帶著杜乘鋒也被濺了一身的血。
“帶著我的命一起!”
噗哧——
“但是這條道路,太危險了。”
“放心,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伱……是人?”
“烈火脫骨雞。”
“居然能在我的身體上留下痕跡……”
“山賊是吧……”
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們眼下嘴裡的雞肉都還沒咽下去,手裡更是還滿手雞油,就這幅刀劍都拿不了的樣子,他們能說什麼?
不過……好像確實。
而在撒上幾粒野蔥蔥花作為點綴之後,這兩隻被切好的無骨烤山雞便都落在了那寬厚的刀麵之上。
杜乘鋒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先冷靜下。
隻是這一手,就足以顯現出這份高超的控火功底。
“等會,等會,先彆著急罵街。”
飛在半空中的杜乘鋒緩慢地飄到了這些俠客的頭頂,俯視著這些煞氣高手們。
“所以說,你們打也挨了,雞肉也吃了,現在你們相信,我是人了嗎?”
杜乘鋒有點繃不住了,此情此景,簡直就像是他當初打紇奚青的時候一樣。
是了,如果是以前的杜乘鋒,或許還真的會順著這條道路走下去,一直殺下去,直到成為真正的凶星——畢竟誰也不會拒絕變強,他自己也是一樣。可現在的話……
但他還是按捺下了這份衝動,隻因為此刻的他已然察覺到了,這份殺人的衝動,並非來自於他原本的想法。
所以他準備,先做菜。
隻不過這一次,他的打擊目標,是地麵。
拎著半把刀,杜乘鋒揚起了刀刃。
“所以你們都跟那太白星有仇?”
和以前那些來自於兩鎮百姓的香火願力不同,這些因“太白星”而起的香火願力之凶惡,甚至已經與煞氣一般無二。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到底在乾什麼?
“你們大概是被耍了。”
“不能被這些東西影響到……你要明白你該做什麼。”
烤雞的肉汁是如此的香氣撲鼻,他們甚至都沒察覺到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伸的手!
感受著心中那股湧動的殺意,杜乘鋒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眼下有了幾個俘虜,杜乘鋒便也不打算出去找了,正好可以問問這幾個俠客,外麵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