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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老百姓啊,今晚上真呀真高興,高興,高興(注1)...”
回家的路上,劉稱欣反複哼著這幾句歌詞,嘴角不停上揚,時不時發出一兩聲怪笑。
“媽,我回來了。”
“嗯,吃飯了嗎?”劉母從裡屋走出來,急道:“你頭怎麼了?”
“沒事,朋友家的床在窗戶底下,早上起急了,磕的。”劉稱欣笑嘻嘻道:“哎呀,媽,半個月沒見你又漂亮了。”
“我以前就不漂亮了?”
“漂亮漂亮,我媽最漂亮,我都想死你了。”
劉母笑道:“彆貧嘴了,吃飯沒,我給你熱一下。”
“不用,我吃過了,媽你自己在家?二娘、如意平安,還有老劉呢?”
“什麼老劉,那是你爸。”頓了頓,劉母臉帶愁容地說道:“你爸和你二娘帶如意平安回廣陵了。”
“這時候回廣陵乾嘛?如意怎麼沒告訴我呢。”
“他們怕耽誤你考試,你去考試沒幾天雪怡接到老家電話,如意姥姥病危。”
“啊?嚴重嗎?”
“不太樂觀,醫生說手術成功率不高。”
“我打電話問問。”
劉稱欣剛拿起電話,開門聲響了起來,劉父領著表情呆滯的如意和一臉疲憊的平安走進來。
劉父看到他愣了一下:“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考到二十四號嗎?”
“提前考完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過了。”
“嗯,那挺好的,民民,我和你說件事。”
劉父劉母回到房間,劉稱欣走過去摟住劉如意肩膀:“如意,你沒事吧?”
劉如意毫無反應,呆愣愣坐著,眼裡沒有焦距。
劉稱欣心裡一突,問道:“平安,如意怎麼了?”
劉平安頹然地說道:“哥,我們到廣陵以後...”
通過他的敘述,劉稱欣知道了大致經過。
周雪怡接到的是鄰居的通知,當時如意平安還挺奇怪的,他們大舅小舅好幾個舅,怎麼沒有一個電話呢。
等到了廣陵,他們驚訝的發現老人孤零零地躺在醫院病床上,沒人照顧,而那些舅舅們根本就不接電話。
恰巧此時來了幾個鄰居,他們這才知道,最近城市規劃,老房子要拆遷,舅舅們因為房子分配的事吵了起來。
外婆就是被他們氣的。
舅舅們得知要支付高昂的手術費和治療費以後,一個一個找借口離開,好幾天沒出現了,醫院也在找他們。
來探望的老鄰居實在看不下去了,邊輪番照顧老人,邊聯係了周雪怡。
院方見來了家屬,告訴他們老人已經欠了三天的醫療費,要繼續治療就準備好手術費用,不治就抬回家吧,彆輕症拖成重症,再賴上醫院。
支付醫療費,預約了手術時間,劉父留在醫院照顧老人,周雪怡帶著如意平安回到老宅。
千辛萬苦找到幾位舅舅,他們的意思是這麼大歲數,彆治了,等拆遷款下來,大家按人數分一下各過各的。
女眷不算,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孩子又不姓周。
如意平安和幾個舅舅大吵一架,他倆吵贏了,但也明白了什麼叫廁所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無論怎麼說,他們就堅持一點:‘要治你自己掏錢,我們不管。’
放下結論,他們轉身走了,人家一天天很忙的,忙著回去禮佛,哪有空管什麼親情。
無奈他們隻能先回醫院,周雪怡和劉父想辦法籌錢,照顧老人的事情落到了如意平安身上。
劉如意和外婆的關係極好,回老家就喜歡跟在她身邊亂轉。
看著外婆蒼老的麵孔,瘦弱的身體,劉如意收起傷心,堅強地扛起照顧外婆的重任。
如意平安害怕外婆出什麼意外,每天守在床頭不敢合眼,睡眠不超過三個小時,直到有一天,如意醒來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傷心過度加上休息不夠,回家靜養就行,最好引導她大哭一場發泄出來。
劉父和周雪怡想著孩子不能不上學啊,正好如意還需要靜養,就讓劉父先帶他們回來了。
劉稱欣聽的目瞪口呆,一母養七兒,七兒難養母,這種事頭一次在現實裡遇到,長見識了。
他想到了孝道,想到了祭祖,又想到了宗教。
大部分華夏人很有意思,什麼神啊魔啊的,他們是不信的,隻在危難來臨時才隨便拜兩下,實現不了馬上換另一個。
造成這樣的原因是他們沒有宗教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