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唐琬藏在過長袖子裡的手攥得發緊,一萬頭草泥馬從腦海中狂奔而過。
這男人還真是個狗東西!
憑他們好歹現在也是一家人!憑他卑鄙無恥地占過她便宜!憑昨天在假山石後麵差點害死她!
隨便單挑一個理由出來砸在他臉上,他都沒有拒絕她的借口。
要不是現在形勢不容她發飆,真想衝過去,抓爛那張棱角完美的臉!
他這樣的心腸,配不上他的英俊。
但,老話也說,識時務為俊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表哥,那個人可能就在外麵我不敢出去,你就讓我多待一會兒吧,天一亮我馬上就走。”
唐琬觀察著厲淵的表情,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當她開始焦躁時,男人緩緩開腔:“行,但你用什麼交換呢?”
“交換?”唐琬一怔。
“我是個生意人,不做虧本的買賣,我提供庇護又能得到什麼呢?”
都是成年人,孤男寡女的。
唐琬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身體溫度驀然升高,擴散到了耳根。
雙目不自覺地從男人凸起的喉結下移,探進了半敞著的睡袍中。
就算他規矩係好的衣物遮去了大半個身子,鎖骨下露出的一片肌膚,依舊能見其賁張的線條。
那堅實的壁壘她感受過……
但是不行!
唐琬把眼神從男人身上抽離。
又把自己身上這件不合身的袍子攏緊了些,“你現在是鶴宥深的表哥,我們於情於理都不能再發生那樣的事。”
不能?
厲淵斂起了眼瞼,黑夜般無光的眸子中滲出鋒利和冷然。
他嗓音不帶情緒,“那你回去吧。”
接著走上前,抓起她胳膊就要把她推出門。
門扇拉開一條縫,唐琬轉身用自己的背頂住,又把它撞關上。
看來厲淵是動真格的,她也必須在須臾間做出決定。
“等等!”
厲淵停下手上的動作,剛毅的下巴尖對著她,壓低眉眼,“等什麼?”
唐琬乾咽了一下,閉上眼,忍辱負重道:“我用…用自己做交換,可以嗎?”
與其麵對外麵未知的男人和危險,倒還真不如和他那個什麼。
至少這男人要顏值有顏值,要技術……有…技術……
看著唐琬一副準備英勇就義的樣子,厲淵眼神陡轉,帶著薄繭的拇指,揉過她微啟的唇瓣。
血色豐潤,興味大起,“先叫一聲‘厲爺’我聽聽。”
唐琬感覺自己像隻瀕死的獵物,沒命前還要被野獸戲弄一番。
她咬著唇內的嫩肉,彆過臉去,不想事事都隨了他的願。
要死還不讓她死快一點。
儘管箭已上弦,厲淵也不介意忍一忍,陪她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