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麻意從唐琬的後脊梁直衝天靈蓋!
厲淵的事……他知道了?
什麼時候漏的破綻?是剛才嗎?是有人看見他進了靜荷苑,告訴鶴宥深的?
鶴宥深的目光跟螺絲刀一樣,在唐琬臉上快鑽出窟窿來。
她強撐起表情管理,把眼睛睜得清亮,“你在說什麼呢?”
男人突然抓住她後頸,把人往眼前帶。
她脖子本來就細,鶴宥深力氣大,再用力點都能擰斷下來。
他現在的樣子讓唐琬想到了昨夜那一幕——偏執,敏感,陰狠。
他真要知道自己頭上頂著一片綠油油的草原,播種護養的還是那不可一世的表哥。
今天怕是得扒了她一層皮!
唐琬嚇得心跳加速,不敢亂動,也不敢張口亂說。
“他是怎麼碰你的,嗯?摸你了?親你了?還是……”
發狠的話從牙間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你已經被他上了?”
她拚命搖頭,“我…我沒有。”
四肢發涼,眼簾很快蒙上一層水霧,眼前人模糊了又清晰。
鶴宥深將她往門邊一推,捏後頸的手改捏下頜,把她的頭摁在車窗上。
唐琬還來不及阻止,旗袍盤扣就被他一把扯掉!
隨著織物撕裂聲,潔白的肌膚眨眼暴露在空氣中!
她胸口劇烈起伏,“啊你乾什麼?”
想捂住胸口,卻被鶴宥深把手打開。
他眼神抽筋刮骨般擦過唐琬身體,檢查上麵有沒有男人留下的痕跡。
“他除了抓過你手外,還摸你哪兒了?”
狂跳的心臟一滯。
原來他說的是那個黑衣人!
唐琬眉毛往上一挑,又強拉下來,生怕泄露了內心慶幸。
眼中的驚慌瞬間化成委屈,“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她皮膚很白,毛細血管薄細,是那種稍微用點力就能留下痕跡的類型。
鶴宥深確實沒從她肌膚上發現任何異常。
但這還不足以立馬消除他的多疑,視線又掠過雪峰。
這麼美的弧度,男人要真動她,肯定是第一個下手的地方。
唐琬從他眼中讀懂了意圖,雙手及時護住胸前。
就像有把刀懸吊在她頭頂。
不行!這裡絕對不行!
她當時求了厲淵半天,千萬彆在她身上留下痕跡,怕的就是萬一回家被鶴宥深看到。
但那狗男人把印子都留在了隱秘的位置。
“鶴宥深!”
唐琬顧不上以往裝出的溫順形象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們鶴家也太欺負人了!”
鶴宥深手上動作一頓,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