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的情況下,唐琬也表現得體,“二位慢走,再次感謝你們對宥深的關心。”
厲淵走鶴碧君後麵,他意味深長地回頭睨她一眼,哂笑著搖頭。
有嘲諷她演技的嫌疑。
原本唐琬想回病房裡繼續裝賢妻,手都碰到把手了又收回來。
現在沒人盯著,她還裝個屁呀。
她隻恨裡麵躺著的人沒被揍個半死,才傷一條胳膊簡直便宜他了。
想了想,決定去找鐘佑佑。
聽鶴宥深當時的意思,她失蹤後,嶽瑞安也跟著消失了。
他曾是鐘佑佑的模特,也許能給她提供點線索,找到嶽瑞安,說不定就能找到可以製衡安嫣然的辦法。
“我他媽真是瞎了這雙鈦合金眼!那個雜交品種的條件根本算不上最好的男模條件!
“當初他能出道還虧是我從上百個新星男模的競賽中,一眼把他挑出來的!他窮得連房都租不起,睡彆人家客廳時,是我給了他第一份工作!是我向業界不遺餘力地推薦他!”
“結果我們的關係就是農夫與蛇!”
“他偷了我的設計稿賣給對家不說,居然還敢設局綁架你?”
“讓老子知道他現在躲哪裡,揪出來,先把他紮成個漏勺,再報警抓他!”
鐘佑佑憤憤的把一根長針,連同布料一起,狠狠紮進人偶胸口。
唐琬趴在工作台上,手裡把玩著一個毛線球,“安嫣然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歹毒,我,你,許薇姐,但凡惹過她的人,一個沒落下。”
“知道你還去當她伴娘?”
“我還不是被逼的,綁架的事情出於名聲考慮,我又不能跟鶴家攤牌,就算說了,找不到嶽瑞安,也沒有證據能把安嫣然牽扯進來,誰會信我空口無憑。”
鐘佑佑把皮尺從肩膀上取下來,甩到桌上,“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明知有個陷阱,還往裡麵跳。”
說完他拉開桌下的一個抽屜,在裡麵搗鼓半天,然後摸出一個微型攝像儀丟到她麵前,“這是我以前掛身上錄走秀後台工作的。”
“到時候我給你的晚宴服上繡朵花,把這個藏裡麵,要是她敢在背後整你,就能把證據錄下來,看她還怎麼跑!”
這倒是個好主意,唐琬欣然接受。
安嫣然這種人但凡給她留點氣的機會,都後患無窮。
此時鐘佑佑的助理推門進來,“cas,你讓我拿來的是這兩個包嗎?”
鐘佑佑要她把包放到人偶模特邊上,他要對比一下和衣服的適配度。
然後留下一個,把另一個給了唐琬。
“你今天這身白加黑的裝扮,又背個黑包太暗沉了,就差一抹亮色,這個朱紅色的包包正好稱你,拿走吧。”
唐琬接過去,無意瞟到上麵的價標,二十萬!
乖乖,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平淡樸實且無華嗎?
從鐘佑佑的工作室出來,她直接回了禦錦銘苑,反正鶴宥深這兩天也出不了院。
卻不知有個不速之客一直在她家門口等她。
要是她發現得早,肯定掉頭就走了。
伍文斌恣意妄為地靠在她家門口的一棵大樹下,見到唐琬後,笑著跟她揮手。
“少夫人,你以為不接我電話,我就找不到你嗎?”
唐琬把食指壓在嘴上做出要他噤聲的動作,慌張地掃了眼大門。
衝到他麵前斂聲道:“你來做什麼?上次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時間還沒到就彆來煩我。”
伍文斌露出無賴的嘴臉,“這次再給我十五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