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讓我先彆想那麼多,退了押金後,便離開了賓館。
大街上,各種店鋪的門前都揚起了鮮豔的國旗,甚至汽車,電動車上也插上國旗,所有人都以自己的方式表達著對祖國的熱愛。
王雪帶著我來到一家大超市前,我疑惑的問王雪要買什麼東西。
王雪賞給我一個大白眼,說,“你回家啊大哥,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然後開始選購,大包小包的禮品盒挑了一大推,本來王雪是想幫我結賬的,但我堅持自己掏錢,畢竟我是回自己的家。
王雪對這裡似乎是很熟的樣子,又帶著我逛了附近的日用百貨店,給我買了頂刀郎同款鴨舌帽,又買了一副大墨鏡和口罩讓我戴上。
我戴好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總感覺怪怪的。
嘶,張超之前不就是這打扮麼!
我反正是覺得挺晦氣。
做完這些已經是八點了,我找了家早餐店隨便吃了點東西,王雪戴著口罩就沒當我麵摘過,她也不吃,等我吃飽了便朝閻村出發了。
這一路上,我的心都在砰砰狂跳。
馬上就要見到我的爸媽了,我也說不出自己是種什麼樣複雜的心情,既有激動,也有擔憂迷茫。
這一次的路程並不遠,而且閻村也不是王屯那種封閉的小村莊。
村子很大,也修了瀝青路,這幾天正好秋收,村民在田間掰玉米,一輛輛三輪車往家裡運送。
走到村裡的一個十字路口時,我看到路邊坐著幾個老頭老太太在聊天,王雪把車停在路邊,我戴上帽子口罩,推開車門下車。
老頭老太太們聊的正火熱,一見我們來,十分統一的閉上嘴巴,把目光放在我倆身上。
我邊走邊把在路上賣的一盒將軍煙掏出來,拆封後給在座的五個大爺每人上了一根。
一個腦袋禿的老頭點著煙,問我,來俺們村有啥事兒?
我說,大爺大媽們,打聽個人,你們知不知道村上有個叫齊小雨的?
聽到我的話,老頭老太太們相互對視了幾眼,都搖頭說不知道。
或許是村裡人多,他們年紀大了,不認識我這一輩也很正常。
唯獨有一個老頭,我遞給他煙他沒接,而是表情很古怪的看著我。
我一眼就看出來這老頭肯定知道什麼,於是我對他說,大爺,我是齊小雨的同學,你是不是認識他?
這老頭“嗯”了一聲說,齊小雨是我家院裡的堂叔,你找他乾嘛?
我眼角一抽,好家夥,這老頭沒八十也得有七十了,按輩分居然還得管我叫聲叔!
“小老頭兒,啊不對,大爺,我們都是齊小雨的同學,趁著放假來看看他。”
我很客氣的說著,又把手中的煙遞了上去。
老頭還是沒接,說:“你們白跑一趟,我堂叔兩年前早死了。”
“啥?!”
我差點沒蹦起來,我這還活著好好的,這老頭為啥說我兩年前就死了!
簡直是離了個大譜,我又問他,“誰說的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