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霍承紹,不知為何,她莫名覺得像陸慎。
這個念頭隻轉圜一瞬,就被薑亭月給甩出去了,但剛剛繞過屏風,不知怎麼,薑亭月腳步一頓。
似乎是聽到了聲響,那人回過頭,語氣十分自然道:“坐。”
薑亭月:……
有時候,她甚至有些恨自己對陸慎過分的敏感度,隻是一個不太清晰的背影,都能讓她瞬間認出來。
她左右看一眼,她進來的門,已經被合上,桃喜和梨憂,此時被廿三伸手攔在門外。
這意思,便是不坐不行了。
“霍承紹呢?”薑亭月腳步沒動,直接問道。
陸慎握緊了手中玉盞,莫名笑了聲,沒什麼情緒,“很好,薑亭月,你見我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彆人。”
“那不然呢?”在陸慎極有壓迫感的眼神下,薑亭月最終還是屈服了,她落座在對麵,垂下眼,輕輕道,“我跟霍承紹一起訂的船,他不在這裡,而你卻在這裡,我難道不該問你嗎?”
“嘩啦”一聲,陸慎手中的杯盞碎了他一手,陸慎垂下眼,慢條斯理清理著掌心碎片。
“你的手……”薑薑亭月的目光望過去,望見他掌心一片殷紅。
“沒傷到。”陸慎隨意將碎片尚未清理乾淨的掌心向下,轉過眼眸,望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同我說過兩次,你要換人,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我不喜歡你了,這個理由不行嗎?”薑亭月垂下眼,躲開他的視線。
“不行。”陸慎說,“這個理由,我不接受。”
“你愛接受不接受。”薑亭月心裡也起了火,猛地站起來,問,“霍承紹呢?我想知道他此時在哪裡。”
最好不要是,他聯合陸慎一起,將她當成傻子耍的團團轉。
“他家中出了變故,有事沒能來。”陸慎反而語氣平靜了些。
“你怎麼知道?”薑亭月一臉驚疑不定的望著他。
陸慎如實道:“我派人,攔了他給你傳信的人,不然你得知他不來,你絕不會出門。”
薑亭月:……
你真了解我啊!薑亭月咬牙切齒的想。
她轉身,向外走去,推開門,道:“既然霍承紹沒來,那我回去了。”
可是推開門一看,船不知何時,已經離岸很遠了,今日太陽被雲層遮嚴實了,霧朦朦的天,襯的天地都有些發灰,水天一色,朦朧而潮濕。
她帶來的人,都被控製住了。
桃喜和梨憂被廿三攔住,桃七和梨九,正在天邊,跟陸慎的人打的難舍難分,至於船附近的小船,早就不見蹤跡。
“我帶來的護衛呢?”薑亭月忍無可忍回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