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瞥了眼她手中木哨,意有所指道:“與其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人相救,不如靠你自己自救。”
薑亭月:……
“那你出個價,多少銀兩,我向你買下來。”薑亭月實在是不想欠他什麼人情。
她一副想撇的乾乾淨淨的模樣,可事實上,她人還在陸慎懷裡,二人貼的那麼緊,溫度隔著一層濕透的衣物互相傳遞。
陸慎摩挲著她的手腕,心下再度冷嗤一聲,他在笑薑亭月天真。
“一千兩……”
薑亭月眉頭一橫,“這麼貴?還好我有些私房錢……”
“黃金。”
薑亭月:?
她忍無可忍,“你是不是有病?我不要了。”她扣著袖箭,但始終找不到從手腕上摘下來的方法。
“拿不出來,就免費收吧!”
陸慎抬起她的手,語氣認真,道:“我教你怎麼用。”
薑亭月微怔。
陸慎嗓音清冷,卻極為細致的講解著用法,抬起她的手,正對準院中那棵玉蘭樹。
“錚”一聲輕響,薑亭月手臂微麻,袖箭射出,割斷一片樹葉,狠狠地紮進樹乾中。
“這種威力,能讓人瞬間因為疼痛而無法行動,上麵能裝三支袖箭,你練一練準頭,自保沒有任何問題。”
“特殊時候,袖箭上可塗毒或是麻藥,威力會更強。”
薑亭月摸著手腕上小巧的玩意兒,有些惶惶道:“我應當,用不上這東西吧!”
都需要這樣自保了,那她得是遇到多麼嚴峻的危險?恐怕光憑小小袖箭,怕是不足以保障安危。
“以備不時之需。”陸慎終於鬆開她,平靜道,“時間到了。”
他站起身,往岸上走去,衣袍濕答答的往下滴水,他頭也不回道:“給你準備了衣服,稍等。”
陸慎一離開,刺骨的冷寒便隨著肌膚往裡滲入,薑亭月凍的一哆嗦,手腳並用爬上岸。
在料峭寒風裡,薑亭月重重打了個噴嚏。
很快,陸慎便再度回來,手裡是女人的衣服,他遞給薑亭月,道:“這邊廂房都是空的,沒有人,你隨便找一間,換好衣裳後,我送你回去。”
“這個時候,寒鳴寺,怕是大亂了。”
薑亭月才想起,她莫名失蹤,阿娘定是擔心壞了,肯定在四處找她。還有賀蘭延,被她刺傷了一隻眼,這事也還沒完。
不敢再耽擱,薑亭月抱著衣裳,進了屋內。
陸慎同時轉身,向著院外走去。
廿五守在院門口,見陸慎過來,將另一套衣服遞過去,擔憂道:“主上,你沒事吧?”
“無礙。”陸慎麵色有幾分蒼白,神情依舊淡漠清冷。
他問,“寒鳴寺那邊,怎麼樣了?”
廿五皺起眉,道:“很奇怪,薑小姐丟了,三皇子傷了眼,分明兩件大事,但寒鳴寺,詭異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