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將哨子還回去後,薑亭月渾身一輕。
但旋即,她又皺緊眉道:“但暗衛的實力還是太差了,不行,我得換人。”
先前遊湖被陸慎算計,緊跟著眾目睽睽下被賀蘭延帶走,最後差點兒連霍承紹也攔不住。
她身邊護衛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廢物?
梨憂垂下頭,沒敢吭聲。
薑亭月出了門,又問:“桃喜呢?怎麼就你在,我一天都沒看著她了。”
“夫人那邊有事,將桃喜帶走了。”梨憂上前扶著她的手,又道,“不過她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夫人隻是問一問昨夜的情況。”
“哦。”既然阿娘有事相問,那薑亭月就沒什麼擔憂了。
晌午時分,桃喜果真回來了,她強打起精神,神色難掩疲憊。
她這副模樣,梨憂沒敢讓她近身伺候,隻道:“你去歇歇,待緩過精神頭,你再回小姐身邊,不過小姐肯定是要問你的。”
“不了。”桃喜搖頭道,“馬上要回府了,小姐應當還有事要問我,我得馬上去見小姐。”
“桃喜。”梨憂卻喊住她,聲音有幾分顫抖,她問,“小姐的失蹤,是否跟你有關?”
桃喜背一僵,緩慢轉過頭,麵色蒼白。
午時的日頭正盛,滾燙炙熱烤的地麵發亮,一點水潑上去,不多時,便乾涸的沒有任何痕跡。
麻雀落在樹梢上,嘰嘰喳喳叫了兩聲,卻顯得此地格外空曠寂靜。
一片燥熱冷寂裡,梨憂不由得提高聲音,“桃喜,你回答我。”
“有關。”桃喜麵色一片灰敗,在梨憂驚怒的目光裡,她捂著臉,眼淚不斷流出,她哽咽道,“是我做錯了,都怪我不好。”
“幾日前,小姐丟了個香囊,我那時沒放在心上,沒仔細查,隻以為是掉進了什麼犄角旮旯裡,但小姐喜歡,我找不著原本那個,就連夜做了個一模一樣的,誰知道,就是這個香囊,害了小姐。”
“什麼香囊?”這話不是梨憂問的,薑亭月從門後走出,問道,“桃喜,什麼香囊,我怎麼不知道?”
桃喜重重一跪,往地上邦邦磕了兩個響頭,“奴婢昨夜就被夫人召去了,今日一早,有人給夫人送了個盒子,裡麵盛的,就是這個香囊,出自奴婢之手。”
“香囊裡有什麼嗎?”薑亭月皺眉問。
“香囊浸過水,剪開一看,裡麵隻有普通的香料,但隨著香囊而來的那個盒子裡,還有一封信,說這香囊有問題。”桃喜沒有隱瞞,誠實道。
薑亭月心下琢磨,這香囊,絕對是陸慎所送無疑了,信估計也是他寫的。
畢竟她那日換掉的衣裳,都在那個院子裡……等等,薑亭月突然回過神,她把衣裳換了,當時居然沒想起來把臟衣服一起帶走。
希望陸慎做個人,直接將衣服毀了,而不是胡亂瞎丟,不然這衣服被人拿去做些什麼手段,她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心裡胡思亂想,一抬頭,見桃喜還在掉眼淚,她心下一歎,問:“阿娘是不是已經罰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