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亭月思索著,還是蹲下來,問若若道:“你哪裡找到的手藝先生?跟姑姑說說。”
“若若躲在桌子底下,突然有個人,從外麵飛進來了,若若問他是不是手藝先生,他說是。”若若很誠實,什麼都直說了。
薑亭月微微皺眉,起身,望著大開的窗戶,扶著窗台,再往下望去,底下隻有繁茂的短枝,青翠蔥鬱。
二樓雖然不算高,但也不矮,尋常人跳下去,最少也得斷條腿。
梨憂細細檢查著木雕,將狸奴轉了圈,忽然驚道:“小姐,上麵有字。”
她急忙遞給薑亭月,薑亭月接過一看,愣住了。
很熟悉的字,上麵刻的,是她的乳名,薑亭月的手顫了下。
若若仰起頭請功道:“我讓先生刻的,是姑姑的名字。”
薑亭月:……
在若若麵前,長輩喊薑亭月都是喊乳名,所以若若不知道她的大名叫什麼也正常,畢竟她才五歲。
可是,可是……薑亭月望著狸奴上熟悉的名字,感覺整個木雕都有些燙手,灼熱滾燙的她幾乎拿不住。
這又算什麼?
薑亭月咬著下唇,心下不忿,她護短,不會怪才五歲的若若,心裡那股火,便全衝著陸慎去了。
梨憂打量著薑亭月的神色,問:“還做成掛件嗎?”
若若舉手高呼,“當然要做,若若送給姑姑的禮物,姑姑要天天戴給若若看。”
薑亭月:……
她腦子轉的快,連忙道:“姑姑很喜歡若若的禮物,喜歡的不得了,所以我打算好好珍藏著,總是佩戴在身上,難免磕磕碰碰,要是損壞了怎麼辦?姑姑得好好珍藏起來。”
若若不大高興的問:“姑姑是不是不想戴?”
薑亭月:……有這麼明顯嗎?
“當然不是了,姑姑隻是怕撞壞了。”薑亭月連忙解釋哄她。
若若不吃她這一套,說:“壞了我再送姑姑一個。”
薑亭月笑的咬牙切齒,“小祖宗你可真機靈。”
梨憂親自做的掛件,小孩巴掌大的狸奴,憨厚可掬,用紅穗編織起來,又添了兩個白玉墜子,精致小巧。
在若若期待的目光裡,薑亭月拿著木雕直歎氣,她心裡有股異樣的感受。
怎麼都覺得彆扭,陸慎親自雕的狸奴,上麵寫的是她的乳名,還要被她貼身佩戴,未免太過親密了些。
東西是陸慎親自做的,她不太想要,可偏偏是若若送的,想丟又舍不得丟,不想戴又不能不戴,最終,還是乖乖佩戴在腰間。
罷了,佩戴兩日,等若若忘了這回事就取下來。
隻是沒等到若若忘卻這回事,她先一步見到了陸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