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亭月低頭,盯著他的手,沒好氣道:“哪家奴才敢像你這樣以下犯上?怕是不想活了。”
陸慎笑道:“小姐儘可以接著罰我。”
薑亭月瞪他,“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明明陸慎從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他以前分明不苟言笑,冷的像塊冰似的,他竟然也會開玩笑了。
“你不喜歡嗎?”陸慎沉默一瞬,又說,“最近我看你身邊丫鬟,買了不少話本子,裡麵都是這種路數,我還以為你很喜歡。”
薑亭月:……
“那能一樣嗎?我當然不喜歡。等等……”薑亭月一頓,又怒道,“你怎麼還偷看我的話本子?你這人怎麼這樣?”
她看的書都很不入流,除去傳統的千金和書生,妖怪與書生外,她看的還有仙妖神佛的……總之,有些被她爹娘知道她都要挨罵的。
陸慎解釋道:“並非是我偷看,而是有規定,所以從外麵進的書,給你看之前都需要挑選,免得汙了你的眼。這幾日,剛巧送至我這裡,才被我看見。”
薑亭月冷哼一聲,盯他半晌,又問:“你方才說,我是小姐,所以想怎麼罰你,就怎麼罰你,可能當真?”
陸慎沒想到,她嘴上說不喜歡,扮起角色來,入戲倒是快,當即道:“自然。”
“哦。”薑亭月壞心眼的笑了笑,說,“你家小姐口渴了,給我倒茶去。”
能使喚陸慎,她當然是樂意的。
“是。”陸慎轉身去倒茶。
他生得太好,每一寸都宛若女媧精心雕琢而成,做起倒茶這種最普通的動作來,也行雲流水,一舉一動,都極具觀賞性。
薑亭月坐回椅子上,等陸慎奉茶過來,她就開始挑刺,一會兒太燙,一會兒太涼,一會兒又茶太濃,一會兒又茶太淡,故意折騰人。
陸慎輕輕嗬了聲,放下茶盞,杯盞與桌麵碰出一點輕,他道:“看來小姐也不是很渴。”
薑亭月望著他走近的舉動,連忙起身道:“你都說了我是小姐你要聽我的,你怎麼還說話不算數。”
還沒徹底起來,陸慎掌心按在她肩上,微微用力,她就被按了回去。
往後靠坐在椅背上,薑亭月輕哼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出爾反爾。”
陸慎被她倒打一耙的行為氣笑了,一隻手按在她肩上,另一隻手,按著椅背,俯身逼近她,一字一句問:“誰家小姐,似你這般欺負人?”
薑亭月瞪回去,“誰家奴才,像你這樣以下犯上?”
“這就是以下犯上了?”陸慎指尖勾起她落到耳邊的碎發,輕笑了聲,說,“還有更以下犯上的,小姐要不要試試?”
將碎發勾至耳後,他的手,又極為順其自然的,順著她的臉頰,輕輕撫過下顎與頸脖。
動作太輕太輕,薑亭月覺得有些癢,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輕咳一聲,說:“那,那我換個懲罰不就行了。”
見她還想接著玩兒,陸慎也就輕“嗯”了聲,問:“小姐還想怎麼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