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砸幾下,薑亭月的手腕就被他握緊,陸慎頭發被她折騰亂了,但絲毫不影響那張玉麵的清俊。
他靜靜的望著薑亭月,語氣認真道:“若有朝一日,你當真紅杏出牆,我也一定會這麼做。”
“你!”薑亭月怒道,“那若是你不安於室呢?”
“你可以殺了我。”陸慎語氣認真。
薑亭月覺得不可思議,“我能殺得了你?你這跟隻許官洲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有何區彆?”
但她話落的刹那,一塊冰涼的東西,彆塞入她掌心,薑亭月低頭一望,掌心是一塊方圓兩寸,上紐交五龍的玉璽。
底下刻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薑亭月一愣,“這是?”
“太宗當年將一半威虎軍的兵符,藏於一塊玉璽當中,又賜予彼時尚為太子的先帝,是謂太子璽。”
陸慎輕聲解釋說:“一半威虎軍的兵符,隻能調動附近的威虎軍一回,一旦調動,這半枚兵符當即毀去。若我當真違約,你自當,以這枚太子璽,取我性命。”
其實他要這枚太子璽也並沒有用處,沒有完整的兵符,即便能用威虎軍,也隻能用一次,且不能全部調動,既打不下江山,也守不住江山。
而另一半兵符,早就在太宗時期,便已不知所蹤,他與劉問青確認過,另外一半,從威虎軍隱世後就跟著消失了,天底下,沒人知道它在何處。
這一趟來五行山,陸慎起初覺得沒有來的必要,因為他自覺用不上太子璽,但那是他父皇所托,丞相要求,他隻得來走一趟。
“等等……”薑亭月覺得自己被帶進了溝裡,“什麼紅杏出牆,什麼不安於室,這話,不適當用在你我身上吧!”
他們是什麼關係?她又沒說一定會嫁給他,她現在勉強能跟他在一起,都是因著她沒得選的緣故。
可嫁不嫁人,她還是有得選的,陸慎隻是不能忍受她身邊有彆人,大不了,她孤獨終老也不是不行。
陸慎眸色微暗,用力扣住她手腕,問:“你不願嫁我?”
薑亭月覺得他有病,不想刺激他,隻說:“你以為想娶我這麼容易?”
她仰頭望他,一字一句道:“你若是真心想娶我,好啊,江山為聘,我要皇後之位。”
上輩子嫁給他,她連坤寧宮都沒住過,如今想來,未免太虧了。更何況,離他登基,細細一數,還有四年呢!這四年,她多的是時間乾些彆的事。
“好。”陸慎垂下眼,握住她的手,靜靜的望著她,他答應的很快,幾乎連思索都沒有。
在陸慎心裡,這根本就是不用思考的事,她會是他唯一的妻,他若來日登基,她自當為後,在他眼裡,這甚至算不得條件。
薑亭月輕哼一聲,說:“那你好好努力造反吧!我等你造反成功。”
那枚太子璽,最終還是被薑亭月收了,她起初是不肯收的,但陸慎忽然道:“旁人送你的木哨你都能收,為什麼我送的太子璽不能收?”
薑亭月認真跟他掰扯,“首先,這兩樣東西能放一起說嗎?根本就不是一個意思。其次,最後我將東西還給霍承紹了,我也沒收。”
陸慎輕嗬一聲,“我一句旁人,你倒是立刻就能想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