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再說薑亭月,拿了長命鎖後,她還是照舊去了國公府,然後再踩著點,剛好戌時回宮。
回到坤寧宮時,陸慎已經在裡麵了,捧著一卷書,神情淡漠。
薑亭月還以為是自己回來晚了,都沒顧得上問桃喜,噠噠向他跑過去,軟著聲音問:“你是不是來的太早了?”
反正不可能是她回來晚了。
聽到動靜,陸慎放下書,抬手剛好接住她,麵上終於有了絲笑意,他手掌落在她纖細的腰上,對她倒打一耙的行為也沒什麼反應,隻笑問:“今日離宮,做什麼去了?”
“就是回家一趟。”薑亭月雙眼彎彎,輕笑著說。
陸慎當然知道她有事瞞著他,倒是沒多問,隻是捏著她的下巴,輕輕的親了上去。
殿中其他人,早就識相的退了出去,此時此刻,隻有二人。
薑亭月腿軟的站不住,軟軟的倒入他懷中,迷迷糊糊間,他的手,從她衣帶裡一勾,就勾出那枚被她藏好,準備瞞住他不讓他知道的長命鎖。
“這是什麼?”陸慎眼神清明,半點兒不似平日裡陷入情潮中的模樣。
薑亭月反應了會兒,才發現她要藏的東西,已經被他發現,她連忙伸手去搶,急急道:“不行,你不能看。”
陸慎神色淡了分,似笑非笑的問:“什麼東西這麼寶貴,我看都不能看?”
她還想去搶,卻被他輕而易舉按住。
那枚精致的長命鎖,落入陸慎手掌中,翻過,上麵儼然刻著一行字。
“願陸慎,平安喜樂。”
他神情微怔,“這是什麼?”
被他看見了,再遮掩也沒有意義,薑亭月一臉煩悶道:“都說了彆看,明日是驚蟄,原本是打算給你慶生的。”
重生之前,她倒是年年記得陸慎的生辰,可重生之後,彆說給他慶生了,她便是一回都沒想起來他還有生辰這事。
陸慎心中好似被什麼東西撓了下,有些癢,他喉結微動,握緊長命鎖,輕聲問:“為什麼給我送這個?”
“你不是說,你以前沒有嗎?”薑亭月不滿道,“本來是想明日給你驚喜的,都怪你,非要自己看。”
薑亭月是個軟硬都吃的人,陸慎舍不得對她來硬的,為了索取,自然是將他幼年那些不算美好的經曆,添油加醋的告知,惹她心軟。
某一夜,他曾告訴她,他出生時喪母,後來父皇另娶繼後,但二人勞心費力,整日與大臣周旋,分不出絲毫心神與他。
甚至就連尋常孩子的滿月酒,他也沒有,因為他滿月之時,宮中發喪,在為母後去世而悲痛。
後來他的生辰,父皇也不許宮中操辦,他生辰那日,舉宮需哭一整日,不許有絲毫喜色。
隻是為了床帳中那些事,為了哄她順從而已,陸慎說,天底下的孩子,在長成之前,父母為了讓孩子康健長大,會給孩子戴上長命鎖,可他沒有。
這種話,陸慎說了便忘了,卻沒想到,她會記住,甚至為了彌補,專門給他做了一個。
薑亭月還有些鬱悶,念叨道:“長命鎖,當然得在生辰這一日送,都怪你非得看。”
“嗯,怪我。”但陸慎已經將她抱起,按進幽深的軟帳中,他親在她麵上,輕聲道,“也不是不能彌補。”
長命鎖被放入薑亭月手中,陸慎親在她手背上,笑著說:“一直到明日就好了。”
薑亭月懵懵的問:“這樣也行?”
陸慎笑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