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像是暗號。
自己是不是該回些什麼?
又沉默了許久,沉默到屋外三人都變的警惕,周牧感知這這三位身上不經意間展露的,讓自己心驚動魄的氣息,當下平緩道:
“進來吧。”
他頭也不回的轉進了小酒館。
趙泉亭三人鬆了口氣,彼此對視一眼,路遙遙低聲問道:
“真是這裡?也太年輕了吧”
她再三確定。
趙泉亭點點頭,小聲回應道:
“我現在反而更肯定了。”
頓了頓,他補充道:
“這位的氣息極為晦澀,給我一種白日烈烈之晝與昏沉深暗之夜並存於其身上的錯覺,而且正因為看起來年輕,才說明其強大與恐怖啊。”
路遙遙蹙眉,回想剛才那個青年身上晦澀至極的氣息,恰似,恰似黑夜與白晝之並存
是了,一位強大的神秘者,隱居在這座妖城的養殖區,隻能是上麵所說的‘那位前輩’。
三人回過神,連忙走入門戶,目光四下打量著這處不大的小酒館。
“坐。”
三人順從坐下,看見那個神秘的老板走入後屋,不多時,便端出來三杯濁酒,放在桌上。
“飲酒。”
三人麵麵相覷,猶豫了一下,趙泉亭看了眼到現在還是垂著眼瞼的青年,便又順從的抿了一口。
“前輩。”
他放下酒杯,將那劣質的酒水咽下肚,謹慎道:
“有一位金鈴前輩,托我給您帶一句話,我們並不願意冒犯您的所在,但是已不得不如此,這座城,要變天了。”
周牧覺得他們誤會了什麼。
他猜的到,這些家夥肯定是來找白姐,原本以為是買賣情報,那句不周什麼的便是買賣情報的一種暗語,
但現在看來
好像不是?
周牧咳嗽了一聲:
“老板娘不在。”
趙泉亭、路遙遙和李壽對視了一眼,哈?
什麼意思?
他們有些拿捏不準這位前輩的心緒,又都抱著敬畏,便不太敢開口詢問。
又是良久的沉默過後,路遙遙忍不住開口了:
“那位持金鈴鐺的前輩,還托我們給您帶一句話,當年是她對不起您,如今她雖然也來到此城,但是,無顏與您相見。”
周牧再度一愣,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謔!
隻是一瞬間,他已然腦補出一場悲情大戲,白姐藏的可真深啊
‘他’和‘她’的發音是相同的,故此周牧並未分辨出來。
再度輕輕咳嗽了一聲,雖然很好奇個中故事,但周牧也還是直接道:
“你們找錯人了,我說了,老板娘不在。”
說著,他將臉龐往前探了探,眼眸低斂,強調道:
“我是男的。”
三人麵麵相覷,找錯人了?
趙泉亭可不這麼認為,開始頭腦風暴,瘋狂分析起眼下局勢,
自家大人讓自己等人替她致歉,自身卻不親自來,恐怕不隻是因為當年情債糾纏很深,
最主要的原因,或許是自家大人已是七老八十之態,這位神秘前輩卻還保持著十八歲之容?
可這位神秘前輩為何又要說找錯人了?
是了,是不願意接受自家大人的歉意,看來,這位神秘前輩當年被大人傷的很深啊
想著,趙泉亭心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但他很好的克製著,小心翼翼開口:
“前輩”
“我不是前輩。”周牧打斷道,心頭有些納悶,這三個家夥為啥還叫自己前輩?
他們身上氣息很強大,尤其是這個叫趙泉亭的,氣息甚至比那天河畔的中年人還要深邃,他們看不出來自己氣血薄弱嗎?
還是說,是因為
半低著頭顱的周牧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若有所思。
趙泉亭此刻猶豫了一下,又繼續道:
“前輩,大人她真的已然知錯了,來這座犬絕城的路上連連歎息,很多次提到您,很多次自語,說當初愧對於您,若非為了振興人族之要務,早已自斃了。”
犬絕城?振興人族?
嗯?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