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館做陪拳是有工錢的,而作弟子事實上也有,每天一千,用來解決基本開銷,
真要說起來,也不算工錢,應當叫做補助之類的或許更合理?
又隨意拉著小廝聊了幾句,周牧折身走入了黑巷,一身錦衣腰懸長劍,叫黑巷裡許多人側目張望,
其中不少家夥都目光閃爍,不過敢打壞主意的幾乎沒有。
“喲,有點人樣了。”
才進小酒館,白翠花便讚了兩聲,周牧瞥了眼空空蕩蕩的酒館,好奇問道:
“白姐,怎麼每天都沒客人?現在生意這麼不好做了嗎?”
“不做情報生意了。”
白翠花抱著豬鴿道:
“最近精力都用在安頓一些小家夥上了,咱們這座城的外來客,近些日子可是不少。”
周牧心頭一動,想到了自稱來自城外、來自【不周】的三個家夥。
白翠花似乎看出來什麼,慵懶道:
“想來你那天也聽過‘不周’的名字了吧?彆去探究,【不周】和【昆侖】這倆簡直就是災星,他們的人走到哪裡,哪裡便不得安生。”
“昆侖?”
周牧好奇問道。
“喔,另外一個大勢力。”
白姐嘲弄開口:
“一個不周,一個昆侖,都說是為了複興人族,但彼此之間卻不對付,明爭暗鬥,嗬嗬你莫要去探究,對你沒好處的。”
頓了頓,她意味深長道:
“小牧子,犬絕城的水越來越混了字麵意思上的,那萬人河已不複清澈,等你那未見麵的師父回來,你可將此事告於他,看看他的反應還有。”
白姐扭著腰肢上前,那盈盈若水的眼眸注視著周牧:
“你那師父可是很厲害的人物,可以的話,你讓他帶你離開這裡吧,這座城要亂了,哪怕不亂,一個邊陲小城,也配不上你的天資。”
頓了頓,她神色複雜的看了周牧一眼,再歎道:
“你啊,隻待一朝風雲際會,許便是困龍升天,扶搖直上。”
“不周和昆侖遲早會發現你的,前者是五王城正統,體量龐大,等級森嚴,後者則是太古時代的失敗者所組成,成員寥寥。”
“若真到了你嶄露頭角的那一天,你會直麵他們兩方,我的建議是加入昆侖不周的體量太大,有時候為了爭權奪利,被自己人捅刀的事兒可不少,你當是不會喜歡的。”
周牧聽的懵懵懂懂,有很多疑問,很多困惑,剛想發問,
白姐卻伸手撫向自己麵龐。
“你若是不夭折,你的名字應該也會響徹某片大荒,成為很不得了的人物有你那師父在,你應當會一帆風順。”
說著,白姐眼中水光幾乎要滿溢出來,感慨道:
“真想這個時候睡了你啊。”
“白姐!”周牧臉龐騰的一紅,他到底是個十八歲的青年,不過卻很快壓著紅臉齜牙笑道:
“我倒也沒意見的。”
“行了,不逗你了,逗著都沒以前好玩了。”
白翠花橫了他一眼,伸個懶腰,豬鴿趴在她鼓鼓的胸脯上,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白姐,你剛才說的那些”
話沒說完,白姐並沒有給周牧發問的機會,隻是微微笑了笑,便轉身上樓。
“不周,昆侖?”
“太古時代的失敗者?”
周牧站在酒館中,喃喃自語。
………………
吃過晚飯,回了後屋。
“今天,應該可以入夢了。”
他的預感相當強烈,也便就早早躺上了床榻。
才眯眼,不過片刻,就覺著困倦無比,耳畔的忽然靜謐,酒館外黑巷中的吵鬨聲消失不見。
睜眼,又是在傾塌的九天東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