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順手抓住最近的一個女孩,將其臉蛋掰起,麵容姣好、掛著淚痕的少女目光呆滯,嘴唇微微顫動著。
捏捏胳膊,看看舌頭,如同擺弄人偶般,隨意的擺弄了一二,老頭側身笑道:
“客人,咱們繼續上樓,三樓才都是尖貨,那位坐鎮的供奉說不得也在這兒”
周牧看著上千個衣不蔽體、如同牲畜般的女孩,沒搭話。
“客人,您莫非有看重的?”
“沒,上樓吧。”
周牧低聲道:
“那位供奉也在三樓嗎?”
“多半是在的,客人想要拜會一二?您要是買兩三個尖貨,我倒是能給您引薦一二”
“嗯,有這個意願。”
說話間,兩人又朝三樓走去。
三樓又與二樓迥然不同,沒有橫木和鎖鏈,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牢籠,
女孩們也很乾淨,打扮的豔麗,隻是依舊雙眼失神,聽見腳步聲都不為所動,一個個縮坐在地上,將下巴搭於雙膝處。
“喲,大人,您真在呢?我帶客人來挑揀上等貨色的”
不遠處擺著一方桌案,一個生有獸耳的老人正執筆做畫。
老人的身後是一方兵器架子,上麵掛著一弓一刀,
而他左右兩側則各自跪著一個少女,皆不著片縷,一者捧著硯台,另一者則昂著脖頸,微張著嘴。
聽見恭敬聲,
老人停止作畫,抓著毛筆,微微咳嗽著,朝一旁跪地昂首的少女嘴裡吐了口帶著血絲的濃痰,淡笑道:
“是你啊,你昨天送來的參湯不錯。”
“喲,我這家裡正吩咐人熬著呢,熬好了就給您再送來,隻是參湯要熬的久,藥力才能浸進去,所以顯得慢些”
“你倒也有心了。”
老人微微頷首,撫了撫胸膛:
“太白武館的那個瘋婆子,給我留下不少暗傷”
微微搖了搖頭,他一邊繼續作畫,一邊道:
“來買貨的?麵罩除去,兜帽摘了。”
老頭連忙朝周牧使眼色。
周牧沒搭理,隻是環顧了一圈,整個三層除了那二三十個女孩和這老半妖,便無有其他人了。
他輕輕歎了一聲:
“聽聞弄火堂的老堂主,失蹤有數日之久,是真是假?”
老頭瞪眼,大驚失色,而半妖則蹙眉抬頭,將毛筆重重一放。
“汝是何人?”
“來問事兒的。”
周牧大步走上前,那頭半妖察覺到不對,一振袖袍,桌上的一隻毛筆浮起,若利箭般竄射而來!!
‘當!’
人骨製成的毛筆在周牧額間撞的粉碎,氣浪炸碎間伴著清脆聲,
可周牧腳步未頓,似不曾受阻,步間已近前!
“你!?”
老半妖色變,意識到來者不善,一手抓向身後弓、刀,一手則立掌戳擊!
伴隨尖銳的破空響動,掌尖刺在周牧喉間,卻又起金鐵交鳴聲、破碎聲!!
“我的手!!”
老半妖手骨撞碎了個儘,剛發出慘嚎,便遭周牧一指點碎了喉嚨,聲音驟止,後退數步撞碎了兵器架子,癱坐在地上,發出嗬嗬聲,
旋而,周牧抓起桌上另一根毛筆,回頭一擲!
毛筆炸射而出,‘咻’的一聲,如長矛般將欲奔逃的小老頭給釘在了牆上!!
巨大力道也隨著毛筆一並在老頭體內肆虐,骨碎筋斷,臟腑龜裂,老頭大口大口的咳血,目光渙散,顯然活不成了。
牢籠中的少女們,一個個呆呆的抬起頭來。
無人驚呼,無人嘶叫。
周牧默默繞過桌案,走到癱地的老半妖身前,將他拎起:
“我問,你答寫下來回答。”
喉骨碎儘的老半妖滿臉驚恐,口中嗬嗬,艱難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