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作為忍者,除了忍術外,體術也是在忍校必考的項目之一。
雖然在草隱的忍校,沒什麼像樣的體術可以修行,包括他的父親也沒怎麼傳授係統性的體術,但並不妨礙他自己摸索和修煉,按照大腦記憶中的‘模版’。
前提是,以他的身體條件與技巧,可以做到的。
技術含量沒有那麼高的。
他盯上的體術獅子連彈就是其中之一,不過,這個體術是佐助利用寫輪眼剽竊小李的表蓮華創造而出的,在後續的中忍考試中展現過。但當下的月肯定無法與那時的佐助相比,也沒有寫輪眼這個bug在…所以,他使用出的這個體術,相當於是丐版中的丐版。是他經過大量時間的摸索與修煉,結合了一下自身的習慣與技巧,去複刻的。
至於威力嘛…肯定會弱化許多,目標的滯空性,包括自己連貫性的擊打動作都沒那麼複雜和有力,但在這種戰鬥節點上,殺對手一個出其不意,製造一些傷害還是沒問題的。
甭管什麼貓,能抓住耗子就是好貓。
砰!
砰!
月一記飛膝,頂在了男人的腹部,讓對方口中噴出唾液。
接著,身體如半個陀螺般旋轉,借助慣性,勢大力沉的一腳好似一把戰斧,橫劈在了首領的脖頸上。
將其如炮彈一般射下,重摔在地。
落地後,趁對方意識渙散之際,快速閃身逼近,並順手撈起紮在泥土中的尖刺,撲了過去。
將兵器刺進了男人的心窩。
這一連串的攻擊,月都是有預謀的。
包括他為了能夠成功使用出體術,事先甩出尖刺的方向,預判其落點。
還有將男人踢向與尖刺同方向的位置等等。
他的大腦,在高速運轉和分析。
……
月坐在倒地的男人身上,雙手死死握著插入對方胸口的尖刺柄部,表情虛弱。
臉上全是汗水。
這種體術的施展,幾乎耗光了他的所有體力。
要知道,他可是連續與這群亡命之徒明裡暗裡的鬥了將近一天。
一直沒怎麼休息過。
而且,為了能一擊翻盤,他幾乎把所有力量都用在了體術殺招上。
“結束了…”
月失神的喃喃自語。
他贏了。
屁股下的男人,沒了呼吸。
強烈的虛脫感湧入全身。
這應該是他自穿越以來,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也是他碰到的第一個,對於目前的自己來說,十分強大,有生命威脅的敵人。
這種生死廝殺,確實讓他學到了很多東西。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成長。
啪!
然而,就在月的雙手剛要從尖刺上鬆開時,異變驚起。
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目眥欲裂的盯著自己。
一臉擇人而噬的狂態。
狀若惡鬼。
好似回光返照一樣,爆發出了強橫的力量。
他的一條手臂,霎時抓住了月的胳膊,讓他無法動彈。
“哈哈哈哈…和我同歸於儘吧,小鬼!”
“在流魂街,除非是將敵人大卸八塊或砍掉了腦袋,不然…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這就是我們生活在此的準則之一。”
“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猛獸之間的較量,可容不得半點鬆懈啊!”
男人一邊滿嘴鮮血的癲狂大吼,一邊將刀插進了月的身體。
給他來了一個‘透心涼’。
“哈哈哈哈…”
“可惜…這些東西,你隻有下輩子再去…”
眼見給予了月致命一擊,男人暢快大笑。
不過笑聲也愈發變弱。
而且,在笑到一半時,就戛然而止了。
因為…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
騎在他身上的‘屍體’,變成了一截木樁。
眼皮抬起,他發現月的本體站在自己的腦袋邊上,正俯身凝視著他。
“……”
彌留之際,男人沉默了。
這個小鬼似乎嗅到了危險,又留了一手。
他…被一個小孩子給耍了,無情的打臉。
首領鬆開了握刀的手,無力的垂落在地。
“我輸了。”
男人瞅著夜空中的月亮,淡淡說出了幾個字。
“和你這一戰,我很愉快。”
“謝謝你的教導。”
月臉色蒼白,說了兩句話後,沒有補刀,而是轉身走遠了。
因為他知道,男人已經活不了了,馬上就會咽氣。
這兩句話,他是發自真心說的。
而男人聽著月踉蹌離去的腳步聲,眸光開始逐漸變得無神。
他感受著夜幕下的靜謐與安靜,還有身體殘存的感知,那緩緩刮來的微風。
“怎麼會有你這種小鬼出現啊…”
“心思如此縝密,穩健…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小鬼頭。”
“老道的有點不像話了…城府這麼深,一點也不可愛。”
“要死了嘛…”
“眼皮好沉啊…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嘛,被一個小鬼給乾掉了,真是讓人無法接受。”
“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應該可以在這個‘地獄’裡很好的生存下去,你這種人太適合這裡了。”
“真想親眼看看…你會做什麼,又能在這裡達到什麼樣的高度…可惜,見不到了。”
“未來的街上,一定會變得很有趣吧…”
安靜的郊外,一句句氣若遊絲的聲音在隨著某具身體的溫度下降後,最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