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穿越至今,月自認為的最強底牌不是對於兩個世界的熟知與了解。
也不是他知曉一些能力,擴寬思路,為了能自我運用從而將其‘剽竊’過來。
因為很多優勢,現在都利用不上。
他最大的一張底牌,其實是這具身體帶給他的。
或者說,是前身。
在他沒魂穿之前,這個前身為了討好父親,一直在努力修煉。
在沒踏入忍校之前,隻要有時間就會和風魔涼真玩‘躲貓貓’的遊戲,也就是藏蹤術的基礎。用風魔涼真的話來講,藏蹤術雖然是忍者的基礎,但在戰場上卻是最實用的功課,練好了,關鍵時候可以救命。
藏身這種門路,可以用來偷襲、躲避,甚至因為自身有著紮實的基礎,也能夠一眼看破其他人的偽裝。
所以,他才能夠在昌大的升學考核時,一眼就看破龍雅與吉高田的位置,也意識到昌大是在放水。
相對比之下,在操控忍具的造詣上,這個前身倒是顯得沒那麼出彩了。
剛剛如果換做尋常的下忍,肯定是會暴露的。
“還有兩張起爆符,要想個辦法。”
月皺了一下眉頭。
不能再拖下去了,時間有限。
這些洞穴與洞穴之間都是相連的,在月思考作戰計劃時,他聽到了腳步聲。
大胡子從另一頭的出口離開了。
洞中就剩下龍雅與吉高田兩人。
他稍等片刻,確定敵人走後,當即閃身進去,來到了兩名同學麵前。
吉高田昏迷不醒,龍雅因為特殊血脈的關係,還保持著清醒…但表情也十分痛苦。
總之,狀態很糟。
看到月出現,龍雅一愣,還以為出現了幻覺。
月竟然沒逃走,而是挺身涉險的來救自己了?
這一刻,龍雅心中莫名有些感動。
差點張嘴叫了出來,好在月比劃了一噤聲的手勢。
隨即,月將龍雅拉起,準備背在身上,把他帶走。
至於一旁的吉高田,暫時…隻能舍棄。
不是月無情,而是以他的能力,沒辦法短時間內救走兩個人,一個人已經是極限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反正,以草之實的目的,也不會傷害吉高田。
不過,龍雅剛要上身,忽然,肢體就僵住了。
一道勁風從月的背後襲來。
“月,小心!”
龍雅大叫一聲。
“臭小鬼,挺有膽量啊,還真是你!”
“我就知道…我的感覺不會錯!”
大胡子伸手抓向月的肩膀,發出厲笑。
他隻是故意走掉而已,為的就是將月給詐出來。
他們這些常年在外闖蕩的忍者,經驗可不是村子裡那些後勤忍者或常年教書育人的老師能比的。
月沒有半點驚慌,對方是在騙他主動落網,他又何嘗沒想到?
他的手裡早就多出了一件特殊的忍具。
他反手拽住龍雅,將其推向了大胡子。
這個動作,讓龍雅本人都驚了。
上一秒他還在感激月冒著危險來營救自己,沒想到下一秒月就冷漠的將他推向敵人。
為了脫身。
大胡子在抓向月的同時,另一隻手已經握緊苦無刺向月的要害。
這一擊不會致命,但足以讓月受傷並失去行動能力。
他的想法,是先製服月,至於傷勢…反正死不了人。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這小屁孩能乾掉身為中忍的昌大,讓他不敢輕視。
他忽然出現,就是為了殺月一個措手不及,用強橫的體術先行壓製,不給對方閃躲或喘息的時間。
他從月的臉上,看出了驚慌。
果然,這小鬼似乎根本沒料到他會殺一個回馬槍。
隻不過…大胡子沒想到月會推開龍雅,這讓他的攻勢立刻被打斷。
毫不留情的化掌為拳,重擊在了攔在身前的龍雅臉上,將其擊飛。
但就是這麼一個耽擱,月已經轉過了身。
大胡子瞳孔一縮,他看到了月手上的忍具,之前這小鬼將忍具藏得十分隱秘。
“千本!”
嗖嗖嗖。
月手上的忍具,像是一把小巧的雨傘,當他撬動了機關後。
無數銀針瞬間好似雨幕一樣,無差彆的爆射而起。
如此近的距離下,外加這千本驚人的飛速,哪怕是大胡子也難以反應。
渾身上下頓時被密密麻麻的銀針刺穿。
被千本傷到的,不光是他,還有月。
這件機關忍具,是他父親風魔涼真的‘傑作’,也是離家之前,特意交代的…讓他用來保命。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要使用。忍具的特點就是殺傷範圍巨大,一旦邁入‘射程’,哪怕是中忍級彆的對手也很難規避掉。
缺點就是,是一次性的忍具…並且,不完美。
為了追求威力,導致在使用時,會有個彆銀針無差彆的濺射,從而誤傷自己。
但和大胡子身上的銀針數量相比,事先有防備意識的月,隻是被紮中了寥寥幾根。
隨即,月將忍具扔掉。
頭也不回的向出口跑去。
大胡子氣急攻心,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個臭小鬼,硬抗著滿身的銀針追了上去。
月才剛閃進洞外的夾道內,突兀間,他的身體就動不了了。
四肢好似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禁錮住。
是控製類的忍術。
草隱村最拿得出手的忍術類型。
也是月盯上的‘資源’之一。
在此之前,吉高田和龍雅闖入山洞時,也是被這一招給控製住了。
“挺陰險啊,臭小鬼…你叫月是吧?”
大胡子不急不緩的在後麵走著,一邊詢問,一邊陰厲的抬手將臉上數根千本從血肉模糊的皮膚下拔出。
語氣帶著一抹殺機。
“我現在有點明白你為什麼能乾掉昌大了…也是用這種陰險的手段吧?”
“難怪他要和你死鬥,你這樣的小鬼,確實挺想讓人宰掉的。”
“千本上還淬了毒…解藥呢?!”
男人突然身體一晃,搖了搖頭。
他意識到了什麼,看向月,憤怒的喊著。
“你這一招,之前…我已經看你用過了。”月雖然動不了,但嘴巴還能說話。
“嗯?”
男人不明所以。
“被定身的距離雖然沒有達到我的預想,但已經足夠了。”
月繼續說著。
這時,大胡子終於反應過來,猛然抬頭。
就見夾道頂部的石麵上,貼著兩張燃燒的起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