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複雜的局勢,即便是李恩、索忠顗這沙州豪強,也不會在明麵上質疑張議潮。
“既然沒有意見,那即日起令山丹番兵及其家眷收拾行囊,三日後出發肅州!”
話音落下,他便將目光看向索勳:
“如今河隴動亂,不少番賊都往河湟聚集,為了以防番賊入寇,昔年遺棄的祁連城必須修複,這件事便由索勳你率兵馬去辦。”
“末將領命!”索勳不假思索的應下。
祁連城在祁連山腳下,位於丹水上遊,而丹水繞山丹而過,是山丹境內最長最大的河流。
守好祁連城,就能守好山丹的水源,也能防備河湟之地的吐蕃翻越祁連山來襲。
正因如此,張議潮才會這麼在意此地,將此地交給索勳駐守。
不過索勳雖然沒有意見,但索忠顗卻不願意。
“祁連城固然重要,但也不必派索勳去吧,相比較祁連城,山丹才更重要。”
索忠顗看出了這是張議潮限製索氏的手段,所以才出言阻止。
“山丹有張司馬在,不用擔心。”
張議潮平靜瞥了一眼索忠顗,隨後起身:“就這麼安排,都退下吧。”
“我等告退!”
他轉身離去,諸將紛紛作揖行禮,哪怕是臉色難看的索忠顗也得如此。
一場議事簡單結束,索忠顗和李恩這等人轉身離去,而昨夜被通知駐守山丹的官員則是留了下來。
張淮溶坐在了剛才張議潮所坐的主位,目光掃視著索勳、劉繼隆及其它五名校尉。
“都入座吧,事情很長,一時半會恐怕說不完。”
“是……”
眾人應下,索勳則是走向了對麵的左首第一把椅子並入座。
劉繼隆見狀,也自己往前挪一步,坐在了右首第一把椅子上。
其餘五名校尉則是各自挑選了自己的位置入座,靜待張淮溶吩咐。
“剛才刺史的話,你們也都聽見了,今日起山丹便由我們駐守了。”
張淮溶坐在主位,雖然他沒有張淮深的能力,但起碼他願意溝通,不是什麼剛愎之人。
“山丹的府庫我看過了,文冊我也都翻閱了。”
“沒盧延及番兵、家眷遷走後,山丹還剩三百六十五戶,二千二百餘口百姓。”
“刺史說了,府庫穀倉和畜欄的錢糧牲畜都不帶走,留給我們恢複山丹所用。”
“我想問問諸位,對於恢複山丹,有何看法?”
他話音落下,目光掃視眾人,索勳當仁不讓的作揖開口:
“我會帶輕騎先去看看祁連城的情況,當下山丹第一要事是修建祁連城,防備河湟的番賊來襲,因此錢糧人畜都必須先支給祁連城。”
“此外,我軍需要在祁連城、龍首山、焉支山各處修建烽火台和石堡,防備北邊的回紇,東邊的番賊。”
索勳的建議沒有任何問題,前者是張議潮交代要修複的城池,後者也是整頓防務的重點。
對此,張淮溶點頭表示認可,隨後將目光投向劉繼隆,似乎示意他說點什麼。
感受到張淮溶的目光,劉繼隆也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抬手作揖道:
“末將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