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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言,張嵐的身份絕對不一般。包括他的父母也是。她們隻是陷入了沉睡,而所謂的“幽靈”,本身就是她們無法察覺到的東西,他豈能如此肯定地說到幽靈消失了。
她們對張嵐的事情也許本身就有一定了解……他是對的。
陳清歎息了一聲,自己身邊的一切好像隻有自己是真實的,他搖了搖頭,嘴裡碎碎叨叨在念:“我明明是個很普通的人啊……”
他曾說見過自己,可自己的記憶中分明沒有他。
我到底是誰……
他回憶著自己的過去,他感受著四肢回傳來的真實,他苦笑著,自己的過往在眼前曆曆在目。
十五年前,父母與自己前往南方度假,但旅途中遭受雷暴影響,航班失事。
雖兩人並無大礙,陳清身體健康,但雷暴與失事帶來的影響並沒有那麼容易消除。
自那以後,兩人三天兩頭往醫院跑,手術從年頭做到結束。
次年六月,父親離世,留下三套房產與一對母子。
同年十二月,母親離世,留下家產並存入基金會專門負責打理。
次年二月,陳清似乎受到了當年雷暴的影響,身體機能大幅度上升,思維邏輯大幅度暴漲,此時的他已經可以理解大部分高數內容,並且在一個月的時間內精通一門語言。
可隨著時間流逝,陳清對這種情況開始產生了懷疑。
他對於“知識”的接收並不像是“學習”的過程,那不像是從0到1的模樣,而是類似於複習。
他根本不需要去理解這些內容,因為他早已熟透。
當他第十七次運用看了第一眼的物理公式解出答案的瞬間,他便閉上了嘴。
“抱歉,我不會這道題。”
那一天的他是如此說的,包括接下來的一切詢問。
“這也許是我的天賦。”
在私底下,他也曾如此對自己說。
可這真的是天賦嗎?
他看著同一個屋簷下,由姑姑姑父誕下的兒子,看著他對於事物接受的速度,他皺起了眉頭。
他看著一屋子的卷發,他看著照片裡父母與自己微微前傾的身體。
他看著他們祖傳的雙眼皮,他們到底是誰。
他思索了許久,在dna檢查與獨自離開之間,他選擇了第二個選擇。
次年二月,他完成了大部分實用類物理化學的課程學習,同時也讓他對自己的身份有了更多的懷疑。
他調查了自己父母的信息,他回到了自己父母的墓前。
他們曾經是名牌大學的高才生,從小便養成了忙碌的習慣。
但就是這樣的人,卻突然有一天帶著全家前往南方。
他不覺得這是件常事。
那天夜裡,他打開的棺槨是空的,也許是有地耗子開了洞,因為那棺槨的下方是如此說的。
可那個洞他卻沒有觀察。
同年三月,他調查了自己父親在醫院的手術報告。
明明許多項手術都可以在一段時間內完成,卻被拆分到了大半年的時間。
他想了很久,最終將疑惑壓在了心底。
是的,因為世界其實沒有那麼多謎題,也沒有那麼多人想害自己。
在他的前半生,他本都是如此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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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不同了啊……現在有好多壞人……有好多陰影,他們都在等著從我身上咬下口肉。”
他歎息著,將手中的信封攤開。
“西北路大街,48號負一層,半夜兩點開始營業,街頭敲動三下景觀樹後進入。”
在第一行,他標注出了所謂的“夜總會”地址。
“1960年9月7日接取任務,尋找愛爾登亡靈的證明,任務已完成。
進入後尋找從右往左數第三個調酒師,向其提交任務道具。
雇方報酬已在其中。”
緊接著就是第三行:“擊殺目標:調查員名氣‘赫赫有名’,殺死後可從腦內獲得b-1930。
他是我,他是我因收容物而產生的另一個我。
但他與我不同,他是實實在在的另一個我,也與他們不同……
他必須得死,否則一切都將被他破壞掉了。
他持有的收容物效果:複製、快速恢複、定點傳送、思維讀取。”
他看著書信裡的信息搖了搖頭,幾十年前的信息,也許現如今翻出了一倍也不止吧。
而他繼續往下看,第四行就是他要保護的人。
“我有一個侄女……也許是侄女吧,她脖子後邊有一處很特殊的胎記,呈現三角形狀,如果她已經死了。則保護她的後代,保護三年、並帶她接觸兩件非凡事件即可。
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你在接取一些簡單的夜總會任務時……能夠帶上她。”
他歎息了一聲,剩下的便都是些無用的信息了,比如夜總會裡對調查員等級的分布,以及一些勢力的劃分。
有了這些資料,至少他在提交任務的時候,不會兩眼一抹黑,然後死在夜總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