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上工了,我說我自己去,他還不放心,非要去請假,這說跟你們一起,他才放心。”
笑的自然,說的是無奈,但是話裡話外的都是被人惦記的幸福。
看的出來,兩個人的感情很好。
“雅君的傷怎麼樣了,這是去換藥嗎?”
這幾天的事她也聽陳建國回去說了,譚雅君和彆的知青還還不一樣,她們可以一個炕睡了那麼長時間的戰友,一起吃住,一起上山,挖菜,采山貨,采蘑菇,一起掉山洞,都說不過來。
這感情彆人是比不了的。
“嗯,去看看,陳叔那兒的藥不多,去醫院能開點回來,我用著方便,要不,把陳叔好不容易攢的那點家底都給用光了,”
趕車的小老頭聽了也不由得笑笑,
“老陳那點家底攢的可不容易,那回回開會都去醫院磨人家,大夫,護士的,那看著他都恨不得藏起來的。
公社那邊開會,凡是跟這方麵有關係的,他也都不放過,那林書記都記著劉家屯有這麼個人了。
一回磨點,一回磨點,才攢了這麼點家底,估計這回啊,又得發愁了。”
之前就知道現在這醫藥緊張,縣城醫院和駐軍醫院都那麼難呢,這公社就不用說了,簡單是一點也不奇怪。
譚雅君看看自己包紮的胳膊,
“我說呢,給我包紮完,陳叔是一步三回頭的,我還以為我這傷嚴重,他不放心呢?”
譚雅君今天還有個事,那天胳膊受傷,連帶的讓她也報廢了一件衣服,那是半夜,她披的還是九成新的一件厚衣服,這一刀下去,弄得大口子不說,那血也噴的到處都是,剪掉洗不乾淨的不分,剩下的也隻能拚拚做點彆的。
所以今天過來,她還得去供銷社買幾米布,回去做件衣服。
還有家裡的零碎東西,該準備的也得準備著,她總不能一直指著她們過來幫她,隻是胳膊受傷,又不是真的殘廢了。
不過經過這麼一鬨,她這安全上應該能放心不少,也算是沒白費力氣。
到了岔道,牛車往公社去,簡單下車去軍營。
之前在山上懸崖那兒發現的那些東西,她說了要留一些農具,一直也沒動,她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拿出來,應該是比較合適的。
劉衛民心裡有氣是肯定的,村裡其他人也未必就沒有,也許現在不說什麼,但是時間長了呢?
而且,人都是同情弱者,誰弱誰有理。
現在她們是被害者,但是人家畢竟是這麼多年的感情在,日後再看到劉家那位老父親過得不好,那肯定第一時間就會把鍋甩到他們知青身上。
以後還不定在這邊要生活多少年呢,這種隱患,不定什麼時候就如同不定時炸彈一般爆出來,如果現在就能解決,自然是最好了。
不光是他,林東方他們幾個也有些擔憂,他們畢竟是外來的,這次這事也比較強硬,你再占理,這事人家麵子上也肯定覺得難堪。
他們又是還要在人家手底下上工,說句上綱上線的,人家捏著他們的命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