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送禮嘛,哪有那麼簡單的,自己在體製內見得多了,最先被腐蝕的都那些家裡人。
“總之…”
“總之我就收了。”見自己老公不爽,於姐笑著道:“你就把心放肚子裡,阿勤不會有事求到你身上的。
你也不想想,人家捐出一個多億,向國家提要求了嗎?
在你看來,這份禮太重,在人家看來,隻是覺得送的合適罷了。”
聽她這麼一說,程正邦也不好再堅持,歎了口氣拿起旁邊的塑料壺邊擰開邊道:“這種品質的參就不要拿這種外邊打的散酒來泡了,
還是得用純糧食酒,過段時間我托朋友到酒廠…”
說到一半,他的話停了,因為隨著壺蓋被擰開,一股子濃鬱的醬香味飄散了出來。
本地酒廠就沒有生產醬香型白酒的,幾乎全是濃香型,他嗅了嗅,味道很熟悉,將桶放下,他立馬到廚房拿了一個小杯子,
小心的倒了一小杯,然後品了起來。
“阿勤說這是他托朋友從酒廠打的,度數高,能泡,我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程正邦麵上抽了抽,氣得鼻子一歪,“那小子當我沒喝過茅台呢。”
“啥意思?”
“這桶裡裝的是茅台,而且不是特供的就是年份酒。”鬱悶的說了一句後,他又搖了搖頭再道:“十瓶酒,怕也得值個一兩萬啊,
就算阿勤不求著咱辦事,隻是出於情分,但這人情讓咱咋還啊?”
“那你就彆管了,我能還得了。對了,這個該咋泡,直接扔進桶裡?”
“哪能那麼馬虎。”
“咋的,泡個酒還得選黃道吉日?”
“我的意思是還得加點輔料,對了,上次阿勤不是送了點鹿茸嘛,也給加進去,剩下的我明天下班去買,還得買一個玻璃壇子…”
見他越說麵上笑容越盛,於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剛剛還說不要的。”
6月11日,大清早趙勤就和陳雪來到了縣民政局,到的有些早,人家還沒上班。
還彆說,沒一會居然有排隊的,看來今天還真是好日子。
等了有近半個小時,兩人這才進去。
先是交證件,然後去拍照,婚前體檢一直並非強製性的,兩人知根知底,所以直接省略了這一道,
一通忙碌,終於拿到了合法夫妻的憑證。
“走,回家。”趙勤說著,便拉著陳雪往停車場跑。
車子上路沒一會,陳雪發現了不對,“這不是回家的道啊?”
“去市裡。”
“又往市裡跑什麼。”
“哈哈,終於拿到了證,我要持證上崗。”
陳雪懵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沒好氣的在他胳膊上輕捶了一下。
兩人在市裡一直膩歪到下午兩點多,這才回的家。
鎮上,兩家人已經齊聚在一起,見到兩人回來得晚,倒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