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廣白:“青州的事朕早就知曉,不需要你,朕會禦駕親征。”
肅王聽後笑的合不攏嘴:“你,禦駕親征,連劍都拿不穩的家夥何以能在戰場上殺敵,這三年不過是算你僥幸,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應對這青州大敵。”
他的話中充滿鄙夷,表裡表外都看不起晏廣白。
晏廣白嘴巴抿成一條線,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著,指甲鑲嵌在肉裡也沒打算鬆開。
符蘇葉察覺到晏廣白的情緒後,自然的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的手上傳來一陣冰涼,像是一朵冰花掉入滾燙的熱水之中,擾亂他心神,他的手不自覺的鬆開幾分。
“我相信皇上,而肅王你虧心事做多了,晚上千萬彆出門。”
晏廣白見符蘇葉明目張膽的站在他這邊,一時有些恍惚。她這樣做不怕肅王往後對她下死手嗎?
肅王似乎察覺到符蘇葉與往常不一樣,他稍有愣神,眸中閃過一絲暗光,不管他怎樣給符蘇葉使眼色,符蘇葉都裝作沒看見。
不知是真的沒看見,還是故意的。
肅王的眼神都快將符蘇葉灼穿,符蘇葉望去,她的眼中盛滿疑惑,難不成自己曾經和他真有說不清的事?
她再看向晏廣白時,晏廣白就似看戲一般看著他們二人。
三人之間的關係瞬間亂了不少。
最慌的那個人反而是符蘇葉她自己,她也不知道為何會莫名的心慌,眼神開始四處閃躲。
晏廣白察覺後對肅王講道。
“既然肅王說完了,那便請吧。”
他往日一直都在尋找肅王的蹤跡,今日肅王倒是自己送上門來,晏廣白反而還將肅王放走,肅王不是他的心頭大患嗎?
這……
倒真是難得一遇的奇才。
肅王離開的時候看了符蘇葉一眼,他想找個機會與符蘇葉單獨見麵,奈何符蘇葉根本就沒看懂。
就算看懂她也是不會去的,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嗎?
肅王離開後,皇宮又下了場大雪。
符蘇葉透過窗欞去看晏廣白,他正在雪地裡努力練習劍術。符蘇葉雖然不懂這些,但看晏廣白那生疏的樣子想來大抵是不會的。
難怪肅王會那樣說他。
晏廣白一遍一遍的練習,可劍無數次的從他手上落下掉在雪地裡。
李典也走了過來,唉聲歎氣:“皇上曾經手受過傷,後麵就再也提不起劍了。”
符蘇葉這才明白,她問到李典:“宮裡那麼多太醫,沒一個有辦法?”
李典搖頭。
雪地又傳來鐵劍落地的聲音,符蘇葉扭頭一看,雪地上染上幾朵觸目驚心的血色,血沾染到雪後瞬間暈染開來,極為紮眼。
符蘇葉嘖了聲從門口跑過去,她跑到晏廣白麵前,看見他那不斷流血的傷口,說不上心疼也說不上高興。
她取出手帕將他手上的傷口包住,說來也奇怪,晏廣白難得這麼聽話的任由她給自己包紮。
他觀察著符蘇葉:“你到底是誰。”
符蘇葉手上的動作頓了下,隨即她反應過來抬頭給了晏廣白一個笑容:“臣妾是蘇嬪啊,皇上又忘了?”
他看著她的笑,頭稍稍撇過去,看著地上的劍,還想繼續練劍。
符蘇葉看他這入魔的樣子想來定是被肅王給刺激的,她拉住晏廣白的手。
“皇上,你不想要你的手了嗎。”
晏廣白甩開她的手:“朕有分寸,無需你多管。”
符蘇葉被他氣的不輕,她跑到晏廣白前麵一把撿起地上的劍往遠處丟,晏廣白著實被她氣住了。
“大膽。”
符蘇葉神色堅定的望著晏廣白:“皇上若是真想禦駕親征那就好好保護你自己,彆讓外人看了笑話。”
晏廣白自嘲一笑:“你不就是那個外人。”
“我知道,皇上懷疑我和肅王是一夥的,但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現在不是肅王的人,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晏廣白微眯的眸子,身子微微放低,他的嘴離符蘇葉的耳朵很近,他的呼吸聲全然傳入符蘇葉的耳中。
“你以為你是誰,就憑這幾句話就能擺脫你的嫌疑嗎,朕不信你也不信肅王,你們都是一類人。”
符蘇葉冷哼一聲,抬起手指著不遠處。
“那你為何要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