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宋鶴手裡的酒杯掉在地上,雙手難受的摸著脖子:“王爺,你為何要…”
話沒說完,宋鶴便吐血身亡。
肅王抬腳在他的屍體上狠狠踹上一腳:“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違背本王的意。”
肅王此次來見宋鶴就是來賜死的,他知道宋鶴擅作主張在奏折上做了手腳,宋鶴呈上去的奏折並不是他想告訴晏廣白的話。
他隻是想讓宋鶴告訴晏廣白,他回來了。
宋鶴為何而死,隻因他在奏折上多寫了這麼一個字:臣。
這字不是擺明了說他隻是臣,一向高傲的肅王怎麼可能容忍得下這事,宋鶴能活到今日已經算是對他仁至義儘。
“來人,把宋鶴的屍身懸掛於城門之上,就當是本王回來送給皇上的禮。”
郊外的符蘇葉與沈禮相談甚歡,不過就是短短一會兒,兩人便成為好朋友。
符蘇葉難得遇見這麼一個性情與她相投之人,她開始打聽起沈禮是哪裡人。
被問到的沈禮頓了一小會兒,他扯著嘴角:“青州。”
“青州?”
符蘇葉重複著他剛才的話,青州不是先前肅王說的要來攻打永安的國家嗎。
他既然是青州人,難不成青州的人已經混進城中,那這樣的話……
晏廣白有危險。
她身體彈射起來,她現在要儘快回去把這個消息告知晏廣白,若真如她所想青州的人已經混了進來。
符蘇葉抬頭望了眼灰蒙蒙的天:“似乎快下雨了,我先回去了,告辭。”
現在她隻想離開這裡回去。
沈禮攔住她,她以為沈禮看出來什麼,她有些心虛:“攔著我乾嘛。”
沈禮卻隻是偏頭:“上馬,我送你回去。”
“當真?”她有些不相信。
“自然,上馬。”
符蘇葉老老實實的被他拎起來放在馬背上,一路上符蘇葉都沒開口說話,她怕再說下去她就露餡了,怕這個沈禮猜到後就不會放她離開。
沈禮問她要去哪裡的時候,她也是隨口說了句‘將我放在剛才遇見的地方就行’。
果不其然,剛進城空中就飄起漸漸細雨。
不遠處,兩匹黑馬拉著馬車停在那裡,車門是打開的,裡麵坐著身穿便服的晏廣白。
此時的晏廣白臉色陰沉的厲害,宛如這天氣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符蘇葉眸光閃爍,他怎麼出來出宮了。
不料她的頭頂也傳來一陣聲音:“符姑娘巧啊。”
三人不約而同的望向樓上,說話的正是肅王,肅王還在煙花樓沒離開。
接著他又道:“符姑娘身後這位公子是誰,在下可從未見過,莫不是又找到新的麵首。”
符蘇葉眸光一暗,她知道肅王不是好人,但沒想到他能有這麼賤。
這話分明就是說給晏廣白聽得,言外之意不就是說晏廣白也是她的麵首嗎。
她側頭望著晏廣白所坐的馬車,車門已經被關上,看來晏廣白是又生氣。害,看來又得花費時間來哄這大小孩。
“我先走了。”
符蘇葉向沈禮寒暄後便朝著晏廣白的方向顛簸去,沈禮不知其原由還在她身後朗聲講道。
“彆忘了,改日再約。”
符蘇葉扭頭搖手,臉都快皺成一團,讓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她頂著雨來到馬車前,踩著凳子爬上馬車,衣裳徹底將馬車前的水打掃乾淨。
此時的她尤為狼狽,她推開車門的時候正對上晏廣白幽暗的眼神。她故作鎮定的走進去轉身將門關好。
“周公公,趕緊回宮。”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觀察晏廣白的情緒。
“皇上?”
她試探的叫了聲,聲音極輕,生怕嗓門一大嚇著晏廣白。連著喚了好些聲晏廣白都依舊保持原樣,不曾有過變化。
半響後,晏廣白深沉的聲音響起。
“改日再約?朕放你出來是作甚?”
符蘇葉手腳並在一起,身體坐著筆直,渾身血液也凝固在一起:“殺肅王。”
晏廣白:“那剛才在煙花樓上說話的是?”
符蘇葉:“肅王。”
晏廣白明知故問:“難不成肅王死而複生了?”
他乜視著符蘇葉,想知道她接下來會如何來應對自己。他想過萬般可能,唯獨沒想到符蘇葉接下來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