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簡直就是神算子。”符蘇葉雙手抱拳一臉認真。
晏廣白氣的閉上眼睛,雙手捏成拳緩緩往外吐起,符蘇葉見狀便打算把青州的事情告訴他。
“皇上,剛才那個男子他是。”
話還沒說話,晏廣白眼睛就睜開,龍顏大怒:“周回停車,把蘇嬪丟下去,關禁閉,沒朕的命令誰都不準去看她。”
馬車停了下來,符蘇葉正當迷惑之際,周公公便打開車門讓人把符蘇葉拖了下去丟在地上。
雨下得正大,符蘇葉整個人摔倒在水潭中,她也一氣之下站起來,周公公見狀撐了把油紙傘來給她遮雨。
符蘇葉一把奪過周公公的油紙傘,一瘸一拐的走到馬車邊,抬手使勁的砸著車身:“我話都沒說完,你就把我丟下來,知不知道打斷彆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事。”
簾子從裡麵打開,晏廣白露出半邊側臉:“朕是天子,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符蘇葉被氣笑,她抿嘴而笑點頭:“好,到時候彆求我。”
晏廣白放下簾子,馬車繼續往前行駛。
周公公並未隨著馬車離開,他站在雨中似一隻倔強的鶴,符蘇葉回頭:“你留在這裡作甚。”
“奴才帶娘娘回去。”周公公畢恭畢敬的回道她的話。
“帶我回去關禁閉吧。”
符蘇葉說著便往前走,周公公跟在身後一言不語,雨下得實在是大,符蘇葉回頭去看周公公的時候他正在用袖子擦臉上的雨水。
她於心不忍停下腳步,周公公也隨即停在她身後。
“咳,那什麼,我腳不方便過來扶我一把。”
說完她還裝模作樣的抬手等著周公公過來扶她,周公公低頭過來雙手捧著她的手肘。符蘇葉拿傘的手往周公公那邊偏了下,周公公察覺後。
“娘娘您給自己撐傘就行,奴才不礙事。”
符蘇葉沒理會他的話,傘沒挪動,兩人走在雨中走的很慢,她重重的歎氣。
周公公聽後:“娘娘可是在擔心禁閉的事,您就放心吧,皇上這人心軟,過不了多久就會放您出來。”
符蘇葉心中一喜:“你倒是挺了解皇上。”
周公公:“娘娘過譽,奴才隻是實話實說。”
“那我問你,皇上脾氣一直都是這樣不穩定嗎。”
周公公沉默片刻,惆悵開口:“其實皇上從前不這樣,皇上變成現在這樣隻是想保護自己。”
“保護自己?”
符蘇葉不是很理解這句話,他是皇上,何以需要自己來保護自己,難不成除了肅王還有其他對他有威脅的人。
周公公停下來將事情原委告知於她。
符蘇葉這才得知晏廣白這一路來有多不容易。
其生母誕下他時便血崩而死,這一切先帝都歸於在晏廣白身上,認為這一切都是晏廣白帶來的,便將他放任後宮對他不管不顧。
頭年晏廣白還是嬰孩時,宮裡的奶娘對他也算是儘心儘力,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直到隔年來了位新的欽天監,說晏廣白是個天生不詳之人。
先帝聽信欽天監的話後,便將晏廣白關於深宮,直至他及笄那年才放出來。
剛出來的晏廣白心思單純,為人和善,對誰都是笑臉相迎。
周公公還把晏廣白不能習武的事情告訴了符蘇葉。
“其實,皇上從前是會武的,隻是後來被人挑斷了手筋。”
聽到晏廣白被人挑斷手筋時,眸子裡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難怪那日肅王嘲笑他的時候,他自己偷偷的在背地裡練劍,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之。
“先帝不是不喜歡他嗎,為何又讓他坐上龍椅。”符蘇葉覺得前後有些矛盾。
先帝已經認定晏廣白是個不詳之人,既然如此又怎會讓他登基。後宮又不是沒有龍嗣,再不濟不是還有個肅王嗎。
周公公搖頭以示不知。
符蘇葉狐疑的掃著他:“周公公看著比皇上大不了幾歲,怎會如此了解。”
該不會這周回也是肅王派來的人吧。
“奴才是在太後身邊長大的,多多少少也聽過也一些,但也隻知道這麼些。奴才今日之所以將這些話告訴娘娘您,也是遵太後遺言。”
“太後說多年後宮中會出現一位奇女子,雖然此女子行事詭異,但此女子會幫助皇上並保護皇上。”
周公公的話聽得符蘇葉渾身發麻。
這太後是誰,竟會知道她會來,而且還知道她要做的事。這些話不斷刺激著符蘇葉的身軀。
這一刻,雨滴停住懸在空中,一旁的周公公也不在說話,周遭的風聲雨聲都停止住。
她邁開腳步,她發現自己的腳也不疼了,踏出去的第一步便踩空遁入另一個空間。
眼前的屏幕不斷的播放著剛才發生的事,唯一不同的是旁邊多了一塊有著黑白馬賽克的屏幕。
這塊屏幕上什麼也沒有,符蘇葉伸手去摸它撲了個空。
接著屏幕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屏幕內出現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她的手上撚動著佛珠,眼睛始終未睜開。
她不急不慢的開口講道:“蘇葉,歡迎來到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