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是全盤否定你老婆,她算是不錯的,沒有成為桀驁不馴的二世祖、三世祖,儘心儘力維護你支持你,維係你們的家庭穩定。她算不上賢內助,可也是個不錯的妻子。”
“隻是在你仕途之路上,你想要有更高的追求,在處理事業和家庭上麵,肯定會牽扯一些精力的。”
後半句話,白晴沒有明說,厲元朗深知,她的擔心不是空穴來風。
水婷月好使小性子,身上有穀紅岩狹隘自私的影子。不過,水慶章識大體的地方,在她身上同樣也存在。
她就是這麼一個陰晴不定的矛盾體,正像白晴所說那樣,水婷月算不得賢內助,卻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再說,想想自己,和韓茵以及吳紅麗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厲元朗現在對水婷月的好,更像是一種贖罪心理。
告彆白晴,厲元朗打車回到穀家。
不知是在等他,還是正巧碰倒,厲元朗在前院看見了水慶章。
翁婿邊走邊聊,水慶章問他:“和白晴見麵了?”
“見了。”厲元朗竹筒倒豆子,把白晴所說內容講述給他,自然省略了有關老婆的話題。
“去書房談,阿才和穀老大他們正在等你。”
果然,當厲元朗把情況告知阿才、穀政川以及穀政綱之後,阿才嗬嗬一笑說:“看得出來,陳子楓說話了。”
這是一個好的信號,那兩位意見達成一致,懸在穀家頭頂的這把利劍,就會迎刃而解。
相信,用不了多久,高層一定會做出有利於穀家的決斷。
在場眾人全都舒了一口氣。
待到大家陸續離開,隻剩下阿才和穀政川兩人的時候。
阿才便說:“大少爺,這一次我在花都,和陳老聊了半個通宵,主要談及一件事。”
“什麼事?”穀政川禁不住往阿才這邊探了探身子,支起耳朵認真聽起來。
阿才長歎一聲,說:“是時候有所選擇了。”
穀政川立刻領會,皺起雙眉陷入沉思。
“大少爺,穀闖這事就是給我們上了一堂很真實的大課。”阿才深有感觸的說道:“穀闖一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是你壞了規矩,縱容兒子結交外國女朋友,有泄密嫌疑。往小了說,穀闖不是官員,就是個生意人,他能掌握多少機密?頂多是批評教育一頓,放回去嚴加管教,不了了之。”
“之所以造成這樣的局麵,就是因為上麵沒人替咱們家說話,事情在兩可之間,有人在天平上加了砝碼,讓最壞的結果產生傾斜。”
穀政川想了想,問:“白晴父親不是替我們說話了嗎?”
阿才微微搖著頭,“你沒看出來,那是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做的權衡。真要是想保穀家,就不應該有穀闖被帶走的這件事發生!”
“主人在的時候,不用考慮,畢竟他老人家身份地位擺在那裡,誰想動穀家,打穀家的主意,也得尋思主人答不答應。”
“今時不同往日,主人已走,尤其你身處這麼重要的職位,今後要想走得長遠,必須要做選擇。這次成功避險,我們費儘周折,要是下一次呢,還會這麼幸運嗎?”
穀政川沉默了,這是一道選擇題,更是一次艱難的賭博。
將來什麼樣,誰也不知道。
選擇正確的話,飛黃騰達,要是錯了,萬劫不複。
到底何去何從,讓他深深的糾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