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問一問高飛,卻見高飛在敲完門之後,轉身就走,留給他一個背影。
管他呢,愛誰誰。
想到此,厲元朗輕輕推開門,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房間布置典雅整潔,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麵特彆鬆軟。
陽光下,落地窗前站著一道背影。
穿著得體的黑色衣褲,身材修長,尤其是瀑布般柔順長發,黑亮亮的。
厲元朗太熟悉了,熟悉她的人,她的味道,她的一切。
“婷月!”
聽到聲音,水婷月緩緩轉過身來,嫣然一笑,“你來啦。”
她的麵色紅潤光滑,早沒有最後一麵的憔悴和淒慘。
“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水婷月一指沙發,“坐吧,我們坐下來談。”
看樣子,經過休養,她的狀態已經好轉,從她的眼神中能夠看出來,溫婉柔和,清澈晶亮。
“喝點茶吧。”等到厲元朗坐在她對麵,水婷月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厲元朗,並說:“這是溫茶,對你的胃好。”
“謝謝。”厲元朗接過來,淺淺抿了一口,“婷月,你……挺好的。”
“我還行,身體恢複了八成,再有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了。你呢?”
厲元朗猜到,水婷月對於當初水慶章夫婦怎樣懲罰自己,應該不知情。
以她那麼嚴重的病情,告訴她反而會刺激她,對她恢複無益。
況且,他們根本不會說。
對自己,除了恨,就是狠,彆無其他。
“我……挺好。”厲元朗斟酌著問道:“穀雨好不好?”
提起兒子,水婷月眼睛一亮,眼神中滿是慈愛,“兒子會叫媽媽了,叫得很清楚,第一次說話就叫了媽媽。”
“他還叫了外公外婆,還會叫小動物的名字,像什麼小雞,小貓,小狗,叫得可好了。”
看得出,水婷月表情裡全是驕傲和自豪。
厲元朗很想問一問,他叫爸爸沒有?
可一想,自己這個當爸爸的真不合格,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兒子幾麵,隻好作罷。
他很想提到穀清晰,考慮到水婷月漸好的病情,不易於受刺激,隻得改了話題,“你這一次找我,有什麼事情?”
水婷月緩緩說道:“爸爸辭職了,全都辭了,有時間整天陪著我還有穀雨了。就是媽媽不太好,說是給關起來,配合調查。”
“元朗。”水婷月認真的說:“我們是夫妻,他們說你是有能力讓媽媽,讓大舅二舅還有穀闖穀翰他們沒事。”
麵對水婷月的話語,厲元朗不禁眉頭一皺,“婷月,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不用誰告訴我,我自己就知道。”水婷月滔滔不絕說起來,“你和白晴關係好,你還有個好妹妹,她有個能說得上話的老公公,隻要你想,什麼事情都會變好的。”
“元朗,看在我的麵子上,再不看在穀雨麵子上,這個忙你一定要幫。畢竟,你也希望兒子生活在一個氛圍良好的家庭裡,接受到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
“元朗,要是媽媽出了事情,爸爸會傷心的,我也會傷心的,你不想兒子看著我們整天哭哭啼啼,這對他的成長可不利。”
“人心都是肉長的,將心比心,這麼多年來,你始終在外地工作,是爸爸媽媽在照顧我,照顧兒子,他們是有功勞的。”
“你要是不幫這個忙,你就是無情無義之人,愧對他們,愧對我和兒子,愧對我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