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水慶章感歎道:“陸臨鬆果然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他能夠義無反顧的交出所有職務,僅從這一點,就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試想,他留下其中一個,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說實在話,換做是我,恐怕都沒這個魄力。”
水慶章一席話,令厲元朗受益匪淺。
到底是做過省級官員的人,哪怕是受過囹圄之災,看事情的角度和格局永遠都是那麼透徹和深刻。
這一點,厲元朗自愧不如。
真應了那句話,薑還是老的辣。
次日中午,航班落地楚中機場。
厲元朗和水慶章走出機場出口,老遠看見白晴和小蘭站在那裡迎接他們。
而且,在白晴身邊還站著一個小男孩,正是穀雨。
一晃,厲元朗也是許久未見兒子了。
穀雨長高了,模樣越來越像水婷月。
他和水婷月生的兩個兒子,模樣很有意思。
穀雨像媽,鄭立像他。
隻不過穀雨經受藥物控製後,性格讓人捉摸不透。
鄭立不在他身邊,目前上不掌握。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相信有鄭海欣的教育,鄭立差不到哪裡去。
厲元朗快步上前,彎腰摸著穀雨的腦袋,眼神中全是慈父之愛。
“叫人。”白晴提醒著穀雨。
“爸爸……”
從穀雨的表情看,的確比以前強多了。
尤其那雙眼睛,清澈透明。
“嗯。”厲元朗喜不自勝,一把將穀雨摟在懷裡。
白晴望著這對父子抱緊的樣子,深有感觸。
好一會兒,厲元朗才放開穀雨,指了指一旁的水慶章說:“兒子,這是外公。”
“外公好。”穀雨衝著水慶章鞠了一躬。
不得不說,一個七歲孩子能夠有如此禮貌,適當而得體,任誰都會誇讚。
“乖孫好。”水慶章並未表現出激動,平靜的打著招呼,這讓厲元朗深感意外和不解。
倒是對待白晴,水慶章雙手緊緊握住白晴的手,連聲說著感謝二字。
短暫見麵後,幾個人乘車直奔那棟彆墅。
白晴已經安排四名保姆迎候。
都是經過嚴挑細選,平均年齡在四十歲左右,各個身家清白,經驗豐富。
還配了一輛商務車,有專門的司機。
穀雨已經到了上學年齡,過完春節,就去附近一所名牌小學的一年級插班。
總之,白晴把一切都考慮進去,做了非常妥善的安置。
水慶章對於這裡全都滿意,生活無憂,又有外孫陪伴,不至於晚年寂寞。
中午,厲元朗夫婦和穀雨陪同水慶章吃了一頓豐盛的團圓飯。
水慶章情緒頗佳,破天荒喝了一小杯白酒。
連日來的疲乏,身心勞累,吃過飯他就去樓上休息去了。
穀雨還要接受家教的輔導,厲元朗見狀,便和白晴告辭離開。
坐進車裡,白晴原本樂嗬嗬的表情,逐漸變得憂慮起來。
厲元朗理解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彆擔心,我們這就回家看望爸爸。”
白晴傷感的歎了一口氣,“爸爸不住在家裡,在省軍區總醫院。”
厲元朗頓時一驚,“爸爸又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