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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瘸子不辭而彆,還是在簽字儀式開始前一刻,擺明是戲耍若州市黨政領導。
由於厲元朗和邵瘸子的特殊關係,大家自然而然看向他。
看他的反應和態度。
嘴上沒說什麼,但眼神中已然閃現出異樣味道。
厲元朗也沒想到,邵瘸子會弄出這麼一手,讓他十分尷尬。
邵瘸子團隊所有人手機一律關機,聯係不到他們,簽字儀式就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
厲元朗麵色陰沉,轉身率先離開。
現場眾人麵麵而視,那些扛著采訪器材的記者們,全是一頭霧水。
原本計劃熱熱鬨鬨的簽字儀式,卻以這種方式結束,誰都百思不解。
回到辦公室,厲元朗把自己關起來,誰也不見。
再次撥打邵瘸子手機,這一次竟然難得有了回鈴音。
“邵總,你在搞什麼?”
電話那頭接聽之後,厲元朗劈頭蓋臉質問起來。
“唉!”邵瘸子無奈長歎,“厲書記,實在對不起,我這樣做是有苦衷的。”
聽邵瘸子講,今早,在他乘坐的商務車底盤,竟然發現嘀嗒的定時裝置。
嚇得急忙第一時間報警。
結果警方趕到,由專業拆彈人員查看,發覺竟是一個玩具裝置,並沒有危險。
虛驚一場。
然而裝置旁邊隱藏的一張紙條,卻讓邵瘸子感覺到事情遠沒有想象那麼簡單。
紙條以警告口吻,威脅他再不滾出若州,下一次可就不是假東西了。
這還不算完。
緊接著,邵瘸子接到遠在國外妻子打來電話,兒子所住公寓附近,突然出現幾名陌生男子。
還在兒子汽車旁邊晃來晃去,已經嚴重威脅到他兒子的人身安全。
國外不同於國內,那些人並未做出危險舉動,警方不予理會。
這讓他妻子十分不安,打電話求助邵瘸子。
沒辦法,邵瘸子通過關係,立刻給妻兒安排幾名保鏢,時刻貼身保護。
要知道,邵瘸子十分看中兒子,那可是他的未來和希望。
接連發生的這兩件事,邵瘸子意識到,這是有人不讓他收購悅華集團,逼他知難而退。
為了不給厲元朗添麻煩,邵瘸子按照紙條上規定的時間,關閉一切與外界聯係的通訊工具,車隊迅速駛離若州,前往河穀市狀元樓。
很奇怪。
他一踏進狀元樓,打開手機聯係妻子。
得知,原來在公寓附近的幾個陌生男子,很快都不見了。
也就是說,這起針對邵瘸子的恐嚇行動,以邵瘸子退出而結束。
邵瘸子越發感覺,這夥人深藏不露,太難對付了。
手機裡,他無奈地說:“厲書記,我知道你是位嫉惡如仇的好領導、好乾部,更是我邵博年這輩子認識的最好朋友。”
“沒有你多次出手相助,就沒有我邵博年的今天。本來,我應該和你一起麵對黑惡勢力挑釁,和他們鬥爭到底。”
“可我快六十歲了,早就過了不服輸的年紀。況且兒子是我的軟肋,對方緊緊掐住這一點,打在我的七寸上,我無力反擊。”
“我認了,我退出。之前談判還未落實在合同上,我隻能反悔,單方麵結束和您以及市政府的合作計劃。”
“厲書記,希望今後我們再有機會,這一次,就算了。再會!”
聽到手機那頭傳來滴滴忙音,厲元朗的手僵住,內心波濤洶湧,始終難以平複。
過了好一陣,一個電話,將田南業叫進辦公室。
坐在椅子上,眼神冰冷的盯著規規矩矩站立的田南業。
把田南業看得直發毛,不曉得這位厲書記為什麼這樣看他。
“田局長,邵總座駕有定時裝置,市局派拆彈人員前往拆除,這件事你怎麼看?”
終於,厲元朗說話了,卻說出這些令人費解的話。
田南業堅決搖頭,“厲書記,這些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厲元朗聲音瞬間高了八度,口氣已然變得不悅。
田南業再次強調,自己沒有收到有關這方麵的信息,他馬上去查,到底是因為什麼,消息都封鎖到了他這個局長身上。
厲元朗按捺住怒氣,冷靜分析。
他堅信田南業說得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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