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烏孫王宮之中。
剛剛繼位沒有幾天的大王子徹底坐蠟了,臉色鐵青地看著下方烏泱泱跪倒的一大片,口中還在高呼‘請王上退位讓賢’。
尤其是為首的老態龍鐘的國師,冠冕堂皇,言辭懇切,一副憂國憂民的高姿態,對著大王子勸諫。
渾然忘記了,當時父王仙去之後,便是他拾掇著自己不再向大明稱臣納貢,轉投佛門庇護,想要求得一道羅漢果位,晉升二品。
如今大明遣使興師問罪,他又當起了馬前卒,想要把自己當成替罪羊送出去。
要不是這老家夥是三品巔峰的修士,大王子的拳頭估計此刻已經如同雨點一般落在了那張如枯皮老樹一樣的臉上了。
大王子從還沒有焐熱的王座上起身,眼神中三分冰冷,三分惶恐,三分悲憤,剩下一分茫然。
“當初,投靠佛門是國師的主意,也是群臣應允的,現在!”
他踉蹌走下殿宇,目光在殿中巡弋,“事到臨頭,卻想將本王拉出去承受大明的怒火嗎?”
“這,是你們的為臣的本分嗎?”
他登基時日尚短,朝政大權都被國師把持,他空有王上的名號,卻無實權。
如今這句質問,或許在國師眼中不過是無能狂怒之舉罷了。
他眉高眼深,碧藍色的眸子如同鷹隼一般,視線所過之處眾大臣紛紛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唯有麵色蒼老,眸子中暗藏精光的國師昂首挺胸,麵對這位新晉、卻又即將退位的烏孫國王,隻是淡淡說了聲,“王上莫要胡鬨了。”
就像是應付一個小孩子一樣。
“你敢孩視本王?!”
大王子出離的憤怒了,如果他是七八歲的孩童倒也罷了,可如今他也是二十多歲的青年,國師竟然膽敢對自己說出‘胡鬨’這種字眼。
簡直...欺人太甚!
國師不為所動,如今大明使臣就在都城上空,為今之計隻有將這位吉祥物國王推出去頂罪,不然遭殃的就是他。
而他是整個烏孫國的唯一三品,國王可以沒有,但不能沒有他。
這一點,得到了群臣的普遍認同。
若是佛門和大明沒有建立友好外交,也接受烏孫國的投誠,他也不介意和這位國王上演一場君正臣賢的戲碼。
他也能如願得到一枚羅漢果位,晉入二品。
隻可惜,信息差導致了烏孫國陷入了如今的窘境,他也沒想到數百年不曾和大明來往的佛門突然興起建交的心思。
當然,現在的他依舊不知道。
靈山那位已經和大明產生了裂隙,隻不過無天沒工夫管顧烏孫國這個小卡拉米,否則再度遞上投名狀,說不定還有一點希望。
“王上,請吧。”
國師也不敢怠慢大明使臣,上前架起大王子,並以法力禁錮對方。
就這麼在群臣眼巴巴的目光下,‘攙扶’著走出宮殿,大王子怒目而視,仿佛要噴出火來。
“使臣大人!”
站在宮殿的最高處,國師仰著頭,大聲朝著踩在雲端的三人大聲呼喊,極強的目力讓他輕易看到了三人的裝扮。
兩個年輕人,一個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