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個年輕人爆發的恐怖威勢,即便相隔甚遠,他依舊有些膽戰心驚,想必就是大明來使中的正使。
而那名中年男人依舊難以讓他忽略,就這麼明晃晃地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但在他的元神感知當中卻仿佛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這種情況,就讓他有些毛骨悚然了。
要麼此人的實力遠超於他,要麼掌握著特殊的武道真意,亦或二者兼有之。
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讓國師誠惶誠恐了。
於是乎,他神色間愈發恭謹了,“天使還請恕罪,我烏孫國絕無不臣之心,皆是王上昏聵,聽信了小人讒言,朝野上下君臣早有悔恨,拳拳之心殷切盼望天朝來使,行廢立之事。”
言罷,他朝著魏洲深深作了一揖,“老臣,請二王子即位,護佑我烏孫子民!”
雖然沒見過魏洲,但國師一眼便瞧出了他的身份。
也是在這一刻,他懸著的心也稍稍落下了些。
大明使臣將人帶回烏孫國,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而這,也意味著大明並不打算放棄烏孫國的臣民。
畢竟如今他們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大明立國以來,也不是沒有一人滅一國的恐怖戰績存在過。
都城中的烏孫國子民,想要發出聲音。
但是,麵對這鋪天蓋地而來的恐怖威壓,卻是怎麼也張不開嘴。
連帶著五感仿佛都被籠罩著一層薄膜,差點沒膝蓋一軟直接跪倒在地,許多人已經開始扶著旁邊的固定物,大口喘著粗氣了。
看到眾人的反應,張麟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也看出了魏洲的這位兄長不過是個傀儡,估計所有的幺蛾子都是這位國師攛促而成的,目的嘛...佛門之中能讓他有所覬覦的無非就是修為精進的希望。
西域的元神修煉之法,和大明相似但卻有所不同。
佛門也正是靠著這套果位繼承法,牢牢將整個西域控製在手掌中,畢竟掌握了武裝也就等於掌握了話語權。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哼!”
即便如此,張麟還是擺出一副黑臉,“廢立之事,豈能由你一臣子妄自言談?烏孫國既然為我大明藩屬國,烏孫王理應由我大明天子冊封,爾等何故擅自謀奪王位?”
他一句話,直接把原國王王位繼承的合法性無情剝奪。
理論上也的確如此,隻不過平常大明也懶得去管顧這些藩屬國的王位繼承,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如今搬出了這條規矩來,烏孫國上下也莫有不敢服從者。
國師聞言,連忙請罪。
張麟當即拿出蓋有人皇印璽的聖旨,洋洋灑灑的數百燙金大字羅列在上空,伴隨著一道威嚴的聲音落入了眾人的耳中。
大意就是——
之前的烏孫王不作數,反正大明這邊不承認王位繼承的合法性,如果你們非要認他當王也沒有問題。
那烏孫國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此話一出,再沒有人敢提出反對的意見。
國師以及朝野上下俱都鬆了一口氣,不是來滅國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