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南宮去疾這邊率領的明軍,以及虛空藏被其一腳踢飛到哪裡去了...
暫且不表。
知客僧將張麟兩人,帶到靈山腳下,集結的三萬僧兵當前。
袈裟斜掛在身上,宛如一座肌肉鐵塔,高大的陰影籠罩著這片寬闊的山坳。
領頭的正是張麟的老熟人,大勢至和尚。
一顆顆油光可鑒的鋥亮腦袋就像是菜地裡的蘿卜一樣,整齊劃一,穿著灰白色僧衣的和尚們或持著齊眉短棍,或是手拿明晃晃的戒刀。
麵目平靜,但卻自有一股騰騰殺氣。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
就是眼前這種。
要說無天也還真是慷慨,觀其形神,這三萬僧兵就算不是精銳中的精銳,但加上大勢至和尚這個一品,也足以橫掃除了大明以外的任何一個國家。
看得出來,無天對於此次東征西討極為重視。
或者說,對於太康帝畫的大餅已經不得不上鉤了。
從另外一個層麵來講,無天大限將至,迫不及待需要新的香火願力供奉了。
“走吧。”
知客僧離開,隻餘下張麟兩人孤零零站在原地。
狂風在地麵上吹起沙沙的聲音,三萬僧兵注視著前方,整片空間竟然沒有多餘的聲音,直到大勢至和尚踱步走來。
地麵震動,躺在其上的黃沙都顫栗起來。
大勢至和尚在張麟麵前,沉默地注視了一番之後,甕聲甕氣地宣示主權:“三萬僧兵集結完畢,雖然是應太康帝的要求佛門才選擇出兵,但是隻有我才能夠指揮得動他們,你們彆想染指。”
一碼歸一碼,軍隊的指揮權佛門是不可能讓渡給一個外人。
說完,大勢至和尚便杵在原地,怔怔地盯著兩人。
氣氛,瞬間就凝固住了。
背後的三萬僧兵似乎也察覺到了場中形勢的變化,默默攥緊了手中的刀兵,如狼似虎的眼神掃了過來。
惡狠狠的模樣,哪裡還有什麼佛門普度眾生的僧人模樣。
哦...差點忘了,西域的佛門和他前世認知中的喜歡耍嘴皮子的佛門不一樣,完全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暴力組織。
一言不合就物理說服的那種。
“嗬...”
張麟嗤笑一聲,毫不退讓地和大勢至和尚對峙起來。
半晌過後,大勢至眼中猶豫起來。
按照無天的意思,要儘快把這家夥送出靈山,免得再鬨出什麼幺蛾子。
要是再這麼僵持下去,以這小子的性子,難免又會生出什麼不必要的波折。
如此一想,大勢至剛想要醞釀一下詞句,打算將方才的話委婉地重複一遍,卻聽到張麟慢悠悠道:
“這群禿驢隻認禿驢,想要指使他們那我不得剃個光頭,太不劃算了。”
“再說了,我隻是過來通知你們,打生打死的事情我可不管,剛好樂得個清靜。”
他擺了擺手,做了個驅趕的動作。
大勢至和尚聽到張麟如此不客氣,倒也沒生氣,隻是默默點頭便開始整備起這三萬僧兵了。
不多時,
三萬僧兵從靈山出發,浩浩蕩蕩如同蝗蟲過境,橫跨了大半個西域。
張麟等人隨軍朝著東邊的方向奔去。
速度上,自然是遠遠不如來的時候。
但生活上卻是滋潤了許多,反正有什麼需要直接使喚那群和尚辦就是。
他們不沾染軍隊的指揮權,但是讓人乾點活計還是可以了,除了沒有美女作伴,生活不比在京城過得差。
累了,曬了...就讓那群人支一營帳。
順帶讓人打點野味,讓和尚庖廚給處理一下。
張麟五穀不分,四體不勤,過得也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公子哥生活,粗活雜活他可是半點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