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還鬨得這麼狠。
“四爺爺一點辦法都沒有,氣的躺在了地上,這大冷天的,三桂叔讓趕緊來喊你,說兄弟倆誰把四爺爺氣死了,今年這年就彆過了。”
陳國平急的滿頭汗。
陳玉強長得胖,這時候上氣不接下氣的,“富貴叔,帶上,帶上狗,他們拿斧頭和柴刀,要殺人。”
“走。”
陳淩臉色耷拉下來。
任誰大過年被這麼打擾也會心裡不高興。
其實陳永勝和陳永剛他都可以不管。
但四爺爺不能不管。
四爺爺對他爹和對他都不錯。
在腦子糊塗的時候,還惦記著陳俊才,幾次三番把陳淩認成他爹。
這要是沒有感情,是必然記不住的。
所以陳淩換上衣服,二話不說就喊上二黑幾個,把小青馬也拉出來開始往村裡趕去。
陳國平和陳玉強父子倆,他顧不上太多了。
……
“富貴這也真是的,現在村裡有什麼事都來找他。”
梁紅玉有些小抱怨的說道。
大過年的,一家人正守著春晚包餃子高興熱鬨呢。
跑過來把陳淩喊出去。
實在是讓關心的人高興不起來。
“阿淩肯定要去,村裡現在也不是什麼事都找他,四爺爺家的事肯定要找他。
四爺爺對我公公還有阿淩都不錯的。”
王素素說道。
大家這才知道是這個緣故。
村裡的關係就是這樣。
錯綜複雜,沾親帶故,遇到事了,尤其是解決不了的麻煩事。
那就要找這些親戚中,本事最大,說話最管用的。
不然把事情鬨大。
對誰都沒好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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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淩趕過去的時候,院子裡正是熱鬨的時候。
哭聲,吵鬨聲,狗叫聲亂成了一片。
陳淩過來的時候,陳永勝已經倒在了地上,好在不是用柴刀和斧頭傷到的。
但也是被用鐵鍬拍中了腦袋。
頭上有口子在流血了。
陳永剛被人拉到一旁了,還在跳著腳叫囂。
看到陳淩過來,更是眉頭都豎起來了。
“把富貴喊來又咋樣,富貴來了,俺也要弄死他,欺負到俺家頭上來了,砍不死他。”
陳淩見狀也不上前了。
問周圍村民到底怎麼回事。
“唉,是永剛家不講理在先,他媳婦彩妮兒嫌棄趕年叔爺爺過年不去他家裡幫忙……
永勝這邊說這兩年是他們管著老人,老人沒吃過永剛家一頓飯,沒穿過他們家一件衣服。
不給他們幫忙,那才是對的。
永剛一聽這話就急了。
說永勝仗著是家裡老大,欺負他們家。
占著老人,不讓去他家幫忙。”
這話是騎著車子匆匆趕來的陳國平說的。
陳國平是村醫,在村裡也算是德高望重了。
這種公平客觀的話講出來,必然會得罪人。
彆人怕,不敢說,他把陳淩叫過來的,那肯定由他來說。
果然。
他這一開口。
一個短發方臉的黑瘦婦女就炸毛了。
這是老二陳永剛家的婆娘楊采妮,瞪著眼睛,急赤白臉的一蹦三尺高,衝嚷道:“俺家的事,用得著你個老王八蛋管?”
罵完陳國平,就衝著旁邊躺著的陳趕年吼道:“不管兒女的老人,不如死了算了。”
陳淩頓時皺眉,有點看不下去了:“想要老人管,那也要先供養老人,不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平白無故的,讓老人把你們供起來。
這人不管在哪兒,在什麼時候,都要講點道理。”
“嗬,俺家不管他?你那麼有本事,你帶回家管啊!讓他給你當爹當老子!”
楊采妮對著陳淩就開噴了。
要不說女的有時候就是這樣呢。
涉及到家庭矛盾和吵架的時候,管你麵前是誰呢。
哪怕天王老子在跟前,也要刺你幾句。
但是陳淩哪裡會慣著她,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一個不講理的婆娘,他打完都懶得理的。
轉身對著陳永剛連叔也不叫了。
“陳永剛,你要是不管我四爺爺,就少他媽過來舔著你那大臉要我四爺爺管你……
來,我今天就站在這兒,我看你能砍死誰。
再在這沒事找事,胡攪蠻纏,大過年的,我先卸你兩條腿,你看我敢不敢。”
陳淩冷著臉,眼神也是冷的。
陳永剛不服,還想說什麼,但碰上陳淩的眼睛,張開的嘴巴都哆嗦了一下,咕噥了一聲,就把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一時間腦子裡想了太多。
想到了村裡人說陳淩經常去山裡打獵,還收服了老虎,人家都說他身上有煞。
在羊頭溝一個人滅了五十多頭狼,那煞氣更重。
剛才被陳淩冷眼一掃,他就覺得心裡一寒。
頓時覺得人家說的都是真的。
沒跟陳淩對上的時候,誰也不知道。
現在又聽到陳淩說卸他兩條腿,一下子就想到了王聚翔的慘狀,頓時嚇得像是隻老鵪鶉一樣。
一聲也不敢吭了。
王聚翔這時候也在旁邊看熱鬨的,聽到陳淩這話,也是嚇得汗毛倒豎,轉頭就走,一秒都不敢多待了。
“這踏馬的牲口,誰挨得住他一拳啊,永剛要倒黴了。”
他怕陳淩,也恨陳淩,經常在心裡大罵,但是這時候看到彆人要倒黴了,他心裡卻又有一種很病態的幸災樂禍。
陳永剛不說話。
陳淩還不樂意,眉頭皺得更緊:“說話,敢不敢?”
陳永剛剛才就被嚇得夠嗆了,這時候被陳淩一喊,嚇得心頭一顫,頭皮一緊,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嘴唇哆嗦著,這次是真說不出話來了。
眾人一陣哄笑。
但陳淩笑不出來,心裡也沒有解氣的感覺,因為四爺爺還在旁邊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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