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怡然點點頭。“順便也辦點彆的事情。”
“今天還要出去。”
“是的，要去廟裡求一支簽。”程怡然隨口說道。
“是嗎？那地方一定很靈驗吧。”
“我覺得也就是討一個彩頭而已。”程怡然道：“人隻相信美好的東西，尋一個好的前景，如此罷了。”
“程小姐如此的理智很不錯。”穆嶧城看著她，笑了笑，忽然壓低聲音，問：“你沒有跟賀歡顏坐在一起吃飯啊？”
程怡然神色一頓，表情略有一點點尷尬，接著，程怡然反問道：“穆先生跟她不也是朋友嗎？不也沒有坐下一起吃飯。”
穆嶧城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她應該更想安靜一下。”
“是啊，連穆先生都看出來了，那我又何必上前打擾。”
果然是個聰明而又看清形勢的人。
穆嶧城笑著點頭，“好吧，我道歉。”
程怡然聽到他忽然道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穆先生，你這樣我很惶恐。”
“咱們都實實在在的。”穆嶧城道：“我就是現在發現她跟我認識的不一樣了，作為朋友，大家不再是同路人，也就沒有必要再往上湊了。”
程怡然點頭。“支持你的想法。”
兩個人對視一眼，忽然都笑了起來。
這時，餐廳門口忽然走了幾個人。
因為對方的氣場過於大了點，所以吸引人的目光。
程怡然和穆嶧城全都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在看到來人的時候，程怡然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看到的是馮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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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男人著了一身正裝，雙手插兜，朝著餐廳裡麵走來。
他的目光環視了整個餐廳一眼，再看到程怡然的時候，微微一怔，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兩秒鐘，接著看了一眼她對麵的穆嶧城。
那犀利的視線，同樣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鐘的時間。
下一秒，他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賀歡顏。
賀歡顏也大概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氛圍和磁場，扭頭看向了馮祁。
她一怔。
這不是跟南喬一起出現的那個老男人嗎？
昨天晚上戴著墨鏡，看不清長相。
今天，他摘掉了墨鏡，一雙眼睛格外的犀利有神，眼尾的細紋很顯歲月的滄桑，也平添了幾分魅力。
這是一個不簡單的男人。
賀歡顏心裡正在嘀咕的時候，男人已經朝著自己走來。
轉瞬間，男人就走到了她麵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賀歡顏，插在西裝褲兜裡的手拿了出來，一隻手輕輕地按在了椅背上，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虎口處有一層薄薄的繭子，應該是善於射擊的人。
賀歡顏看向他，倒也鎮定，先笑了笑才說話。“這位先生，你是昨天跟南小姐在一起的那位。”
“是我。”馮祁單手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他的姿態特彆的禮貌和紳士，望著賀歡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隻是笑容不達眼底。
隻有麵對他那雙眸子的人，才能真切感覺到他眼底隱藏的犀利，那是可以用眼神把人殺死的銳利。
被他這麼看著，賀歡顏竟然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窒息感。
手腳似乎都沒有地方安放，隻能迫於男人的壓迫感，呆呆地坐在那裡。
賀歡顏深呼吸，依然竭力維持著臉上的笑。
“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馮祁也笑了笑，勾勒起的唇角，帶著嘲諷的弧度。
他並沒有著急說什麼，就這樣望賀歡顏，仿佛在嘲諷這個女人裝傻一樣。
賀歡顏的笑容，在男人的犀利視線裡，變得越來越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