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純汐故意姍姍來遲,見殿內沒有司馬應暉的蹤跡,眼底一閃而過的竊喜,差一點就沒忍住撫掌大笑。
太好了,她這位姐姐還是忍不住殺了哈德斯的副官。
鐘純汐杏眼通紅,輕咬下嘴唇,一臉自責的樣子:“都怪我趕來的太晚了,沒能阻止姐姐濫殺無辜。”
鐘沫碧色眼眸微眯,長睫斂蓋住冷意:“你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嗎?”
鐘純汐義正言辭:“我不需要知道前因後果,我隻知道姐姐專橫跋扈,哈德斯上將是姐姐的未婚夫,他現在危在旦夕,您卻不許我對哈德斯上將進行精神撫慰,姐姐不就仗著公主的身份肆意妄為嗎?我不怕得罪您,實話實說,您妄為帝國公主!”
這話一出,殿內不少雄性護衛也忍不住點頭讚同。
好一個不需要知道前因後果。
罵得還挺順口啊。
鐘沫倚靠在貴族椅上,冷笑一聲:“這是人能說出的話?不過你來晚了確實是你不對,我最煩遲到,道歉吧。”
鐘純汐嘴角微抽。
在她一番慷慨激昂下,她這個姐姐不僅沒有暴走,竟然還學會了順杆爬?
擱以前,她隻需要略微出手,就能激怒她這位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姐姐。
現在怎麼回事?!
鐘純汐抬眸,視線緊盯著同樣身穿宮廷禮服的鐘沫,耀眼的紅寶石頭冠也遮不住對方驚為天人的樣貌。
就是這樣一個空有其表的蠢貨,奪走了她的尊榮,擋了她的登基路,讓她再怎麼折騰也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鐘純汐藍眸暗了暗,早晚有一天,她會讓鐘沫摔進泥潭,再也爬不起來。
在這之前,還需要演:“姐姐,您殺了司馬副官,您應該好好想想怎麼向司馬家交代,而不是在這追究我可有可無的錯。”
被洗乾淨帶回來的司馬應暉站在殿門口,愣愣道:“我什麼時候死了?”
鐘純汐:“……”
鐘沫嘖嘖搖頭:“說你不是人,你還真狗叫上了,非要咒司馬副官死,老實說,你是不是想吃席,再想吃你也得克製啊。”
鐘純汐不明白司馬應暉為什麼沒死,更不明白鐘沫為什麼變得伶牙俐齒起來,她攥緊拳頭,咬牙道:“姐姐,我們能不能彆每次見麵都這麼劍拔弩張?”
鐘沫字正腔圓:“那先說好,我是弩。”
反正她不能是劍~
鐘純汐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她死按著心口,被懟的半天沒找回自己的聲音。
司馬應暉洗漱完顏值上了一個高度,襯得五官更顯精致,他沒在大公主眼中看到色欲熏心,遲疑地跪下來:“求大殿下……”
鐘沫抬手打斷:“我同意。”
原主想給未婚夫一個難忘的教訓,任由對方陷入狂暴狀態,導致原主和未婚夫的關係越來越緊張。
在這個雌尊雄卑的星際時代,原主的精神等級不高、撫慰力為零,但大公主的身份讓原主衣食無憂,更是壓了鐘純汐一頭,這讓鐘純汐很不滿。
未婚夫出事後,原主臭名遠揚,為了平息第一軍團和未婚夫家族的怒火,皇室中人站了出來,以至於原主明明是正統,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卻被永久擠出了王位繼承名單,給了未婚夫剖腹殺子的機會。
可以說。
今天是原主悲劇的開始。
“身為公主,要為萬民做表率,我沒想到姐姐那麼倔強,竟然死活不同意我撫慰上將。”鐘純汐一臉痛心疾首,麵朝司馬應暉:“我替姐姐給哈德斯上將、司馬副官道歉。”
腦子一根筋的司馬應暉呆呆道:“不是,大殿下說她同意。”
鐘純汐猛地看向鐘沫。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