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沫隔著沙發攀上哈德斯的寬肩,手動揚起哈德斯的嘴角:“不要總是繃著一張臉,放鬆精神,笑一笑,十年少。”
哈德斯微楞,低笑聲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落在他的心間,讓那顆被封存許久的心劇烈地鼓動起來。
大公主在逗他開心嗎?
哈德斯壓下內心的疑惑,帶著一層繭子的拇指不輕不重的摩挲他的嘴角,那裡仿佛還殘留著大公主指腹細膩的觸感。
明明不燙,卻好像有一團火直衝他的神經末梢,讓他方寸大亂。
鐘沫想和哈德斯拉進革命友誼,讓對方踏上她這條賊船、護她平安,卻沒意識到會勾起對方最原始的欲望。
氣氛逐漸焦灼,好在護衛隊隊長從外麵走來,打斷了她們。
“大殿下,二殿下正帶著一群軍媒記者往您這趕來。”
鐘沫臉上沒有一絲意外。
她早早地坐在沙發上,仿佛就在靜候記者團緊隨鐘純汐進來。
“揭穿大殿下的暴行!”
哈德斯咬緊後槽牙,記者的聲音如小刀一樣刺入他的血肉,痛苦在這一刻具象化,致使他有些直不起腰。
銀發中的狼耳耷拉下來,難怪大公主要留他過夜,原來是真的需要他,需要他來打破這些謠言,他還以為是……
“有獸人親眼目睹大殿下虐待哈德斯上將,還阻攔二殿下撫慰哈德斯上將,導致哈德斯上將至今情況不明!”
“大殿下連給二殿下提鞋都不配,依我看,她就該滾出帝國。”
“哈德斯上將出事,大殿下難辭其咎,必須給三大軍團一個交代!”
很快,拿錢辦事的獸人閉上了嘴。
他們看到了什麼?
完好無損的哈德斯上將!
獸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鐘沫靠在沙發靠背,用手撐著腦袋:“咋,空氣燙嘴?”
一眾獸人說不出話來,他們把求救目光落在帶頭的鐘純汐身上。
他們願意跟來就是想為哈德斯討個公道,現在,哈德斯就在那站著,沒有一點動作卻狠狠打了他們一巴掌。
獸人們驚慌失措地朝沙發上的雌性跪下,無聲地祈求原諒。
鐘純汐優雅地坐在鐘沫麵前,藍水晶耳飾因為震驚於哈德斯的完好無損而停止晃動,莫非哈德斯昨天沒有陷入狂暴狀態?
幾個呼吸後。
鐘純汐眼裡的震驚消失不見,她迅速做出反應,一雙杏眸含著淚花,語氣十分虔誠:“謝天謝地,哈德斯上將可是我們帝國的英雄,沒事真是太好了。”
鐘沫不接這招虛情假意,並打出一道實質性傷害:“空手過來看望,沒誠意。”
鐘純汐擦拭眼淚,心底並不信商業白癡會說什麼不得了的話:“姐姐想要什麼?”
鐘沫就在等這句話:“把你在主星的那條步行街贈予我的未婚夫,慶祝他的平安,你不會不願意吧?不會吧?”
鐘純汐咬牙切齒:“當然,不會。”
她帶著搞垮鐘沫的心過來,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來得時候信誓旦旦,走的時候卻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鐘純汐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她頓下腳步回眸一笑:“精神狂暴很可怕,傷的不僅是自身,還會影響其他獸人,我知道姐姐討厭哈德斯上將,但哈德斯上將一身功勳,都是血拚出來的,帝國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您可不能再耍脾氣拿鞭子抽他了。”
她帶軍媒過來就是想借哈德斯的慘狀引起國民的憤怒,一起討伐鐘沫。
沒想到哈德斯沒事。
但沒關係。
她最擅長挑撥離間,她不會讓鐘沫好過,哈德斯不是什麼兩手不染血的善良雄獸,她會慢慢瓦解這對未婚夫婦的關係。
失去的尊嚴,當然要撿起來,哈德斯可不要讓她失望啊。
家暴在任何時代都是一件大事,隻要哈德斯親口承認,不瞅扳不倒鐘沫。
她死死盯著哈德斯,仿佛在說“好好想一想,你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這個三番五次羞辱你的未婚雌性”。
哈德斯垂下眼簾,目光如實質一般緊緊粘在大公主的臉上。
鐘沫直起腰,修長手指勾住哈德斯軍服上的皮製腰帶,往身邊一拽,紅唇緩緩貼近哈德斯:“討厭?你錯了,我現在愛他愛得無法自拔,一天不見渾身難受,根本舍不得他離開我的視線。”
哈德斯被二公主挑起的怒火一下子熄滅了,視線慌亂到不知道該往哪放。
在場獸人臉色通紅。
大公主好會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