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大發雷霆,在場所有獸人靜若寒蟬,不敢私語。
唯有孔相覺不偏不倚地站出來:“陛下,恕我直言,大殿下身邊有哈德斯上將那麼優秀的未婚夫,怎麼可能會相中一些不入流的獸人,更彆提在宴會上荒唐無度了。”
鐘純汐眼淚湧出:“孔先生不知道我這個姐姐,她瞧不起哈德斯上將。哈德斯上將被司馬副官抬回來那天,大家親眼目睹姐姐嫌棄上將,看一眼都不願意。”
沒有當事人在場。
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鐘純汐故作為難的詆毀鐘沫,緩緩抬眸看向父親為她挑選的獸夫。
孔相覺臉色清冷,皮膚極白,不是眼尾會興奮到泛起一片癡狂的雄獸,一想到這樣禁欲又矜貴的獸人會為爭奪她而紅了眼,她的呼吸就止不住地急促起來。
明湖臻冷漠地掃了房間一眼:“彆被大殿下的表象欺騙了,大殿下已經‘聰明’到需要我們提醒才能注意體麵,這是人儘皆知的事,怪我沒有教育好她。”
孔相覺好看的眉頭皺在一起。
二公主和雄君三言兩語鼓動起輿論,讓風向一麵倒。有這對父女不知疲倦地潑臟水,大公主才會被全網黑。
他不敢想象,一直生活在這種明槍暗箭環境裡的大公主該有多艱難。
鐘純汐強行打開房門,率先進去:“我一定要證明姐姐的清白。”
下一秒。
她嘴角掛著的笑頓住了。
為什麼沒有死刑犯的身影?
當她看到鐘沫扶著牆走出浴室,再看那張雙頰潮紅的臉,她不禁在心底嗤笑了一聲,是她多慮了。
沒了哈德斯和護衛們,她這個姐姐根本躲不過她的暗箭。
鐘沫施舍給鐘純汐一個眼神:“老二,好久不見,你今天挺擬人的。”
鐘純汐:“……”
鐘沫諷刺完瞥向鐘純汐身後:“母皇大人怎麼也來了。”
一頭灰發的女王褐眸微冷,嗤道:“你還有臉問我!?”
鐘沫抱懷靠在牆上,冷眼看向容貌和她沒有半點相似的帝國女王。
女王頭頂華麗的王冠,手持等人高的寶石權杖,不苟言笑的杏眼環視一周,卻沒找到“奸夫”,溫和的臉上瞬間浮出不解。
鐘沫眨眼:“瞧您這話說的,你們都有臉擅闖,我怎麼沒臉問為什麼?”
明湖臻歎了一口氣:“這就是你跟你母皇說話的態度?好了,我們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你不用針鋒相對。雌性朝三暮四很正常,事情已經鬨得人儘皆知,你剛寵幸的雄獸也不用再藏著掖著了。”
孔相覺本想為大公主辯解幾句,卻在空氣中嗅到一絲讓他厭煩又熟悉的信息素,雙s級的敏銳讓他發現事情不是大家料想的那樣,於是放心地把自己退回人群中。
注意到這一幕的拉爾森女公爵:“……”
孔家主不上?
那她也不上!
鐘沫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看來我寵幸哈德斯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鐘純汐眼底閃過一絲驚喜,嘴裡的話漂亮極了:“做過的事要大膽承認,姐姐何必遮遮掩掩,哈德斯上將中途離開了宴會,您寵幸的明明不是他,卻還要搬出他做擋箭牌,拉爾森家族就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