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沫額角有冷汗低落,她掙紮得太用力,盤在腦後的黑發散落在床上:“哈德斯!”
蜥蜴獸人聽到什麼笑話似的搖搖頭:“上將閣下不可能……”
尾音還沒落下。
一道身影悄然無息地出現在蜥蜴獸人的背後,利爪捅進蜥蜴獸人的胸腔,輕而易舉地碾碎他的心臟,醜陋的身軀帶著死不瞑目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鮮血在地麵開出朵朵紅花,房間的血腥味明明濃重得嚇人,卻莫名其妙地驅散了鐘沫湧上心頭的後怕。
被她千呼萬喚始出來的雄性獸人將死刑犯的屍體丟到角落,彎下膝蓋抵在她身體兩側,為她解開繩索的束縛,將她攔腰抱起放到逐漸被溫水覆蓋的浴缸中。
鐘沫把自己沉在水裡,鬆了一口氣:“還好你趕回來了。”
哈德斯臉色依舊不好。
沒有離開,何談趕?
躲在暗處的他可以清晰地瞧見火光,也能看到大公主孤立無援。
如果他晚來一步……一想到某種可能,哈德斯幾乎無法控製自己,四溢的戾氣在嗅到紫羅蘭信息素後,突然消散。
哈德斯淺色眸子落在領口處,眾所周知,衣服被水浸濕會無比貼身,他強咽下湧上腦海的卑劣想法。
鐘沫還沒有意識到藥物作用誘發了她的高熱期:“洛寧上將沒事吧。”
哈德斯額前碎發遮住眼底的瘋狂:“銀河傳遞給我的消息是平安。”
鐘沫揉了揉眼中氤氳出的水霧:“銀河?你沒回家?”
哈德斯輕點頭。
他的機甲——銀河。
半小時前,他開啟銀河自動駕駛模式,讓機甲替他回了拉爾森家族。
在暗處那些人看來,他的機甲是舊款,無法升級,也就無法自動駕駛,在“他”走後,狙擊手才敢行動。
但現在。
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哈德斯俯身,溫熱的氣息與空中彌漫著的水蒸氣一同撒下:“殿下有沒有覺得很熱,您被藥物誘導,高熱期提前了。”
身邊雄獸嗓音低沉得令她渾身酥軟,她縮了縮脖子。
不說還好,一說起這,逐漸淹沒她的溫水怎麼也遮不住湧上來的熱氣。
她想起來了。
她中了藥。
鐘沫咽下羞澀,坦然又大方地朝哈德斯張開雙臂:“來吧,解藥。”
哈德斯呼吸一滯。
放在心上的雌性向他求歡?
這誰頂得住!
哈德斯在理智奪門而出之前揪住了理智的衣角:“您是尊貴的公主……我們還沒有舉行儀式,這不合規矩。”
鐘沫不以為然,小聲催促著:“彆慫,早晚的事。”
哈德斯眼眸越發幽暗,他喘著粗氣,有條不紊地褪去軍服,粗糲大掌在解暗扣時微微顫抖,顯得生疏極了。
鐘沫視線下移又迅速上移,咽了口唾沫:“等一下。”
哈德斯以為大殿下反悔了,硬生生地止住想法:“是。”
鐘沫抓住智腦手環,退出手環錄音錄像狀態,捧著她剛剛搜來的知識臨陣磨槍,食手往上指了指:“書上說雌性掌握主動權會……咳咳,我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