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隻煮熟的鴨子,竟然在嘴裡飛掉了,若不是顧及皇後的顏麵,趙川真想當場破口大罵。
此刻,跪在地上的虞子期早已羞愧得無地自容。
“皇上,臣願意領受任何處罰,但懇請您先將處罰記下,等臣把那些反賊全部捉拿歸案以後,再行處罰不遲!”
趙川氣呼呼地瞪著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處罰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正在和趙川商量國家大事的張良,看出了趙川的左右為難,上前一步說。
“陛下,依臣之見,不如讓虞將軍戴罪立功,倘若他能夠成功捉到反賊,自然應當另行獎賞,若不能將功贖罪,再行重罰也為時不晚。”
趙川說道。
“既然是子房先生為你求情,暫且記下你這頓罰。但你務必帶領手下的士兵全程搜捕,倘若再尋不到反賊的蹤跡,就提頭來見!”
虞子期此刻內心滿是羞愧,抓人的時候他曾誇下海口,誓言將反賊一舉擒獲。
話說的很滿,卻讓反賊在眼皮底下溜走,這令他感到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或是乾脆一頭撞在豆腐上了結自己。
可即便如此窩囊,該謝的恩還是不能少。
於是,他慌不迭地跪倒在地。
“多謝陛下開恩,末將定當肝腦塗地,以報陛下不殺之恩!”
趙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你不用謝我,還是謝子房先生吧,如果不是子房先生的話,隻怕你至少有一頓板子是躲不過去的!”
虞子期聞言,忙恭恭敬敬地轉向張良,再次深深拜謝。
“晚輩多謝張相仗義執言,還請張相日後多多指教,子期定當銘記在心!”
張良微微一笑,雙手扶起虞子期道。
“虞將軍言重了,為陛下分憂乃是臣子本分,隻是日後行事,還需更加謹慎周全,切不可再如此魯莽衝動。”
虞子期連連點頭,應道。
“張相教誨,子期必當謹記,往後定當三思而後行,不再給陛下和張相添麻煩。”
下朝之後,虞子期為表感激之情,特意在京城中最負盛名的酒樓設宴邀請張良。
酒過三巡,虞子期再次端起酒杯說道。
“張相,今日若不是您在陛下麵前為子期求情,此刻子期怕是腦袋不保,子期感激不儘,這杯酒敬您,日後在朝堂之上,還望張相多多提點。”
張良輕抿一口酒,微笑著說。
“虞將軍客氣了,你我同為陛下臣子,自當相互扶持,如今局勢複雜,你我需齊心協力,為陛下守護這大好河山。”
虞子期點了點頭,說道。
“張相所言極是,如今反賊四起,擾得天下不寧。子期雖不才,但也願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隻是這反賊行蹤詭秘,著實難以捉摸,還望張相能為子期指點一二。”
張良說道。
“虞將軍,依我之見,這反賊之所以能屢屢逃脫追捕,想必是在朝中或民間有內應,我們不僅要加強搜捕力度,更要留意朝中官員的動向,以防有人通風報信。”
虞子期說道。
“張相所言有理,可這內應究竟會是誰呢?末將在朝中的時日尚短,對各位大人的情況了解不多,還請張相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