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我說隱殺,你到底在糾結什麼,難道你真覺得他會讓你去乾殺人放火的勾當?”
旁邊的陸晴愁早就回過神來,看到蕭逐流的表情之後,便是開口反問了一句。
“他在耍你呢,這都看不出來?”
陸晴愁口出揶揄,總算是讓蕭逐流反應過來,看向秦陽的目光蘊含著一絲幽怨。
大家都是來自大夏鎮夜司,而且如果沒有那一條底線的話,恐怕關係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更不會得到首尊大人的肯定。
所以說對於某些紅線,小隊五人都是不可能去觸碰的。
毫無道理的殺人放火,也絕對不可能會有人去做。
無論蕭逐流對秦陽的感激之心有多重,他也不會去做讓自己良心不安的事。
退一萬步說,如果秦陽真的要讓他去做這樣的事,大不了將這融境後期的修為還回去好了,一碼歸一碼。
“嗯,不錯!”
看到蕭逐流的表現,秦陽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剛才確實隻是想要試探一下,玩笑的成份居多。
這更讓蕭逐流有些無奈了,他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剛才毫不猶豫地答應,或許才會被這家夥看輕吧?
“不過……金烏,你有沒有什麼仇家,是你自己不方便出手的,隻要占住了道理,我都可以替你解決。”
下一刻蕭逐流突然壓低聲音,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秦陽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這就是一個職業殺手真正的心性嗎?
“這個……還真沒有!”
秦陽仔細在腦中想了一遍,發現還真想不出什麼仇人來。
同輩之中看不順眼的人,秦陽都已經一一收拾過了,根本用不著蕭逐流的幫忙。
老一輩人物之中,秦陽倒是對那個鎮夜司掌夜使殷桐很不待見,可這你能讓蕭逐流去幫自己出手嗎?
“真要說的話,那個東瀛的竹村一雄,我倒是看不順眼很久了。”
秦陽突然抬起手來,朝著那邊的東瀛天才一指,而下一刻他就看到身邊的蕭逐流霍然站起身來。
“竹村一雄,出來單挑!”
在秦陽和陸晴愁異樣的目光之中,這一刻的蕭逐流看起來極為意氣風發,抬手指向東瀛天才的動作,配合著他的高喝之聲,顯得極為霸氣。
突如其來的挑戰,讓得整個現場驟然一靜。
所有人都是愣愣地看著那個大夏天才,然後齊刷刷將目光轉到了竹村一雄的身上。
短暫的驚異之後,所有人都變得興奮了起來,全都在期待著這場大架能就此上演。
他們沒有想到那個大夏天才隱殺在剛剛突破到融境後期之後,就對竹村一雄發出了挑戰,這性子也太火爆了吧?
不過眾人轉念一想,大夏和東瀛原本就有國仇家恨,之前竹村一雄又故意喝破隱殺的位置,兩者之間不僅有公仇,還有私怨。
這樣一來,大夏天才隱殺可就比竹村一雄霸氣得多了,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即將現世的寶珠,也要先跟竹村一雄拚個你死我活。
再看看下午的時候,明明要高出一個段位的竹村一雄,最終卻是選擇了隱忍,白白浪費了先機。
現在好了,人家隱殺也突破到了融境後期,跟你竹村一雄同境同段。
這一下就算是單打獨鬥,鹿死誰手也猶未可知了。
“八嘎!”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竹村一雄隻感覺如芒在背,口中爆了一句粗口,一時之間依舊有些糾結。
因為太陽已經西落,明月眼看就要東升,那枚珍貴的寶珠也很快就要現世。
在這個時候跟彆人打生打死,實在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尤其是看著四周天才們那些幸災樂禍的目光,竹村一雄就知道這些家夥巴不得自己二人打起來,最好是鬥個同歸於儘。
想到這些,竹村一雄又不由暗罵那隱殺太過愚蠢,竟然在這個時候當麵挑戰,真不怕替彆人做了嫁衣嗎?
真以為突破到融境後期之後,就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怎麼,堂堂東瀛第一天才,鐵了心要當縮頭烏龜嗎?”
就在竹村一雄心中憤懣難當之時,那個隱殺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得他再也坐不住了,隻能從大石之上站將起來,對著隱殺怒目而視。
大夏這邊,秦陽和陸晴愁也是麵麵相覷。
兩人下意識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不可思議。
“這個隱殺兄,怎麼突破到融境後期後,口才也變得這麼好了?”
這就是秦陽的疑惑,因為在他的印象之中,這個從逐星小隊出來,代號隱殺的家夥,一向都是沉默寡言。
要不然之前在自己二人沒有到來之前,蕭逐流也不會被竹村一雄一人就懟得啞口無言,甚至差點撥刀相向了。
“可能這就叫做近墨者黑吧!”
旁邊的陸晴愁將視線從蕭逐流身上收回,深深地看了秦陽一眼,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後者大為不滿。
“換成近朱者赤,會不會更合適一些?”
秦陽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他自然是明白陸晴愁的意思,這是說蕭逐流之前耳濡目染,已經從他這裡學到了一些東西,在這裡現學現用呢。
而能讓一個原本沉默寡言,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蕭逐流,變成現在這樣的口齒伶俐,不得不說這又是屬於秦陽的一種本事?
“不敢接招的話也行,以後你們東瀛的家夥,看到咱們大夏天才,先跪下磕三個響頭,再繞道而行就可以了!”
蕭逐流似乎是想將這門無師自通的口舌之術進行到底了,讓得秦陽和陸晴愁歎為觀止。
他們心中猜測,蕭逐流是不是想要在今天,把以前憋在心裡沒有能說出口的話,全部都發泄出來?
而他們也清楚地知道,當這幾句話出口後,無論那個竹村一雄城府有多深,隱忍能力又有多強,恐怕也不可能再保持沉默。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蕭逐流都如此對付東瀛忍道了,那個左木楓似乎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就隻是跟著竹村一雄站起來了而已。
“既然你執意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事已至此,被對方如此咄咄相逼,竹村一雄要是再沒有什麼回應,恐怕就真要被當成縮頭烏龜了。
而且這其中還涉及到了東瀛忍道的尊嚴,以兩國的曆史淵源來說,竹村一雄可以向任何人服軟,卻絕對不可能向大夏天才服軟。
更何況竹村一雄對自己的實力更加自信,因為他突破到融境後期,已經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了。
前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不過是剛剛才突破到融境後期,甚至還沒有徹底穩定在這個小段位吧?
原本竹村一雄是想再忍一忍,等寶珠現世之後,自然會有大打出手的機會,到時候就給這幾個大夏天才一點顏色瞧瞧。
如今不過是將這個時間提前了一點,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既然如此,那就當著眾多天才的麵,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夏天才斬於手下,揚我東瀛國威。
“看,月亮出來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高聲突然從某處響起,在這安靜的氣氛之中,顯得格外清晰。
僅僅是這一句簡單的話,就讓大多數人的注意力,第一時間轉到了東方天際,看向了那輪初生的明月。
他們並沒有忘記自己是為何而來,大夏和東瀛天才的打生打死固然也值得期待一下,但在某些事情發生之後,都可以往邊上靠一靠。
唰!
當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那輪明月之時,一道破空之聲陡然傳出,然後眾人的視線,則是再一次轉到了某個方向。
在那裡的地麵上,有著三頭一直虎視眈眈的獸王,白狼王、蠍王和響尾蛇王。
三大獸王就像是一個等邊三角形的三個點,各自占據一方,形成了犄角之勢。
而就在這三頭獸王所在的三角中心點,再朝著上空延伸出近百米的距離,一枚散發著幽幽白光的寶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淩空懸浮在了那裡。
包括三大獸王在內,還有幾個人類融境後期的天才,都沒有注意到那枚寶珠到底是從哪裡現身的。
就好像寶珠早早就在那個地方隱匿,直到明月東升,月光照射之後,這才悄然現身,顯得極為的玄奇。
“那就是廣寒珠嗎?”
秦陽也抬起頭來看向天空上的那枚白色寶珠,其口中喃喃出聲,精神念力隱晦襲出,朝著天空延展而去。
“我們大夏是叫廣寒珠,在其他國家或許還有其他的叫法!”
陸晴愁倒是個頗為嚴謹之人,在這個時候接口強調了一句,不過對於眼前之事而言,這些都隻是小事罷了。
唰!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破風之聲再次傳出,待得眾人轉頭看去,發現赫然是一張大網已經朝著天空飛去。
秦陽微一感應之下,第一時間感應到那應該是屬於一個融境中期天才施展的禁器,目的自然是想要捕獲那枚天空之上的寶珠了。
而且這人應該是在今天才趕到這裡的天才,並不太清楚那枚寶珠的底細,所以第一時間就施展了手段。
遠遠看去,那張大網看起來並不是凡物,至少也是達到了級的禁器。
在對敵之時突然施展而出,或許可以收到一些奇效。
那人也不知用了一種什麼樣的手法,看起來軟綿綿的一張大網,竟然直接飛出了好幾十米,不消片刻已經是超出了那枚寶珠的高度。
“收!”
隻見那人口中發出一道低喝之聲,臉上也噙著一抹興奮,看來是對自己這先下手為強的果斷,感到十分滿意。
到時候第一個搶到那枚寶珠,他覺得就算自己實力不是場中最強的,但隻要占得先手,其他人再想從自己手中奪取寶珠,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隻是此人沒有注意到的是,當他這個拋網動作都做出良久,甚至大網都已經朝著寶珠當頭罩下時,那些融境後期的天才,也沒有太多的動作。
尤其是這些天才的眼眸之中,還迸發出一抹幸災樂禍,似乎很快就要看到一場好戲。
比如說那邊的眾神會天才凱恩,他到現在還在心疼自己那條級禁器的細繩呢。
能看到彆人也損失一件級寶物,或許能讓他的心情平衡一些。
事實上頭幾天到達這裡的天才們,或多或少都施展過自己的一些獨有手段,但無一例外,最終都失敗了。
這是每一個剛剛趕到這裡的天才,都可能會經曆的一個過程。
先下手為強這種事情,在很多人心中早已經根深蒂固了。
唰!
說時遲那時快,在所有人異樣目光注視之下,那人也不知道用了一種什麼方法,竟然在這麼遠的距離,都能控製那張大網。
隻見這個不知來自什麼組織的天才右手手掌微微一握,那張大網便是倏然一縮,將那枚嬰兒人頭大小的珠子包裹其中。
“成了!”
此人滿臉的興奮之色,他覺得已經萬無一失了,這一次必然是自己占得先機。
此時此刻,那枚白色珠子就像是被漁網兜住的遊魚,隻是此刻的這條遊魚,並沒有像想像之中的那般劇烈掙紮。
“嗯?”
再下一刻,此人的臉色就有些變了。
因為在他用某種方法控製下的大網,竟然並沒有動靜,更沒有被他拉扯下來。
靠著某種無形力量控製大網的這人,清楚地感應到從那枚白光珠子之上,爆發出一股強烈的冰寒之氣。
“不好!”
頃刻之間,此人臉色倏然大變,可這個時候他再想控製大網離開那白光珠子,已經是來不及了。
哪怕是離著這麼遠的距離,這個時候仰頭看天的眾天才們,都看到了天空上發生的變故,他們的臉色也跟著變幻不定。
哢!哢!哢!
隻聽得一連串的冰凍之聲傳將出來,僅僅數秒的時間,天空上的大網,就已經被凍成了一張晶瑩的冰網。
下方各方天才的心情各有不同,或許他們之中的某一部分人,早就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但他們的心情也未必有多好。
甚至在看到那張巨網之初,這些人心頭固然是有些幸災樂禍,卻也不無希望那人能夠成功的念頭。
若是有人能成功將天空上的寶珠給扯下來,那他們也就不會像之前那般束手無策了。
寶珠一直在天空上,他們就不能將其據為己有,這可比在其他人手裡搶奪寶珠要難得多了。
可惜現在那張大網也被凍成了一張冰網,很明顯接下來的下場,跟他們之前施展過的級禁器不會有什麼兩樣。
啪啦!
再過片刻,就仿佛有人用小錘子輕輕敲了一下那張大網,緊接著巨大的冰凍之網,就直接從天空上爆裂而開。
相比起之前凱恩的那根細繩,此刻爆裂的大網冰片,更像是在那個區域內下了一場名副其實的冰雨。
噗噗噗……
冰雨從天而降,最終砸在地麵之上,發出一道道古怪的聲音,讓得大網的主人臉色漆黑一片,身形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一件珍貴的級禁器,就這麼變成了冰雨碎片,要說不心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連凱恩這種來自眾神會的高端天才,都不可能對一件級禁器如此無動於衷,更何況是這些次一等的變異天才了。
凱恩他們心頭雖然有些失望,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看到又一個人損失了一件級禁器,他們的心情自然也會平衡許多。
隻是這樣一來,所有人依舊拿天空上那枚寶珠束手無策。
諸多天才,外加三頭獸王,都抬起頭來看向天空上的那枚白光寶珠,心情各有不同。
這種可望而不可求的寶物,其實是有些雞肋的,因為你不知道這什麼時候是個頭?
如果一直束手無策,寶珠又一直待在天空之上,難道自己就這樣無休無止地等下去嗎?
在天都秘境內的時間隻有三個月,像凱恩他們幾個已經在這裡耽擱了好幾天,真要將時間浪費在這種沒有結果的事情上?
據凱恩羅蘭他們猜測,要想抵禦那寶珠上邊爆發出來的冰寒之力,恐怕至少也得達到b級禁器才行。
可由於異能大賽的硬性規則,任何一件超越級的禁器,都不能帶進天都秘境之內,所以這明顯就是一個悖論。
說起來在那人祭出大網的時候,其實還有好幾個剛剛過來這裡的天才蠢蠢欲動。
隻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就看到了那張級大網的下場,心驚之餘,又暗自慶幸。
很明顯他們身上也是有級禁器的,若是貿貿然出手,那損失級禁器的可就變成他們了。
在這裡又不得不說一下人性的陰暗麵,畢竟在那人出手之前,一直都沒有人出言提醒這些剛剛趕到這裡的天才。
說來也是,大家相互之間都是競爭對手。
敵人少一件級禁器,或許在未來某個時候爭鬥起來,就會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手。
“沒想到那廣寒珠的冰寒之力竟然如此厲害,這下有點麻煩了!”
大夏陣營這邊,陸晴愁看了看掉到地上的冰雨碎片,然後又抬起頭來看向那枚廣寒珠,口氣有些惆悵。
“確實,不會飛的話,就隻能施展禁器,可級禁器的下場,你們剛才也看到了。”
蕭逐流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他其實昨天晚上就到了,隻是一直躲在暗中沒有現身,卻比旁邊二位多見識了一場好戲。